有酒吗?” 霍清宁抬头看他一眼,把头伸进车厢,让里面的翠袖从箱子里找了一个小酒坛出来。 红色的小酒坛,里面也就一斤酒。 霍清宁把酒坛递给他,“红艾按母妃留下的方子酿的。……” “是醉红韶吗?” 未等霍清宁说完,顾霖就从车顶跳下来,一把抓住了酒坛,开了封,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他品了品,“有点儿不一样。” 霍清宁想翻白眼,忍住了。 虞兰衣三人骑马回来,看到顾霖坐在霍清宁旁边,一口酒,一口花生米给霍清宁讲古。 晚间休息时,霍清宁问起顾霖的事。 虞兰衣一脸欷吁,“其实顾四叔命挺苦的。” 顾霖命苦? 霍清宁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事儿在淮阳也不是秘密了。都是长庆长公主那个坏女人,顾四叔当年没有娶她,她就恨极了顾四叔。” …… “阿宁,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坏。我听阿娘说,顾四叔好几门亲事都是被那个坏女人毁掉的。” …… “每次顾四叔定了亲,那个坏女人就会千方百计毁掉女方的名节。顾四叔没办法,到现在都没有娶妻。” …… 当年,北凉王选了魏敏,渝王选了长淑长公主,顾霖谁也没选。 长庆长公主不是不恨北凉王和渝王,只是两人一南一北,手握兵权,离帝都远。 第二日,天色微亮。 绿蚁和赤九回来了。 两人披着一身寒气,“应该和安梁驿站的黑衣人是一伙儿的,不是同一批。这一次人多,有二十几个。” “我们没敢靠太近,怕警醒他们。” 红艾给两人端了两碗热茶。 霍清宁披衣在房中走了两步,天尚早,虞兰衣睡在内室还没醒。 她环顾了一眼五人,“你们谁去?许你们每人挑选二十人,就当是练兵。” “我我我!”绿蚁最是兴奋,举着手跳起来。 “两个人。”霍清宁道,“你们谁和绿蚁一起去?” “我来吧。”紫云道。 霍清宁点头,“你们先去休息,用过早饭后出发不迟。” 这天下午,王氏手中又多了三个囚犯。 因为昨天和霍清宁熟了,顾霖今天一早就来找霍清宁。 这丫头可比顾家那些一板一眼的姑娘好玩儿多了,他准备路上可以和宁丫头一起活动活动手脚。 还没等他提要求,就看见霍清宁身边的两个丫头各自领了一队士兵离队。 下午,接近黄昏时分,两个丫头回来了。 虽然衣服很干净,没有血迹,但两人身上的血腥杀气,顾霖很远就闻到了。 走近些,就听到两人对霍清宁汇报,“……共二十五人,只留下了三个活口。其他人,没有收住手,他们死得太快了……” “……我们的人伤了七个。无大碍,将养一阵就能恢复。……” 顾霖停住了脚步,这些姑娘身上杀气太重。 转而一想,又笑了。 如此也好。 凭借这股杀气,希望她们能在帝都杀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