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名字,但是找不到能拿出来的证据,郡主看怎么处理?” 他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名字,等霍清宁看完,立刻用手拂掉了。 两个对霍清宁来说并不是很陌生的名字。 “如果不能让他们战死,就意外死。” 霍清宁说得平淡,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素面吃完,汤也喝了干净。 她抬头看了一眼隔着皮毛店的马市,“这些人也交给五叔处理。帝都的手伸得太长了,偷偷摸摸像个窃贼,让人不喜。” 雁五圆圆的胖脸带着笑端起茶碗喝茶,“从帝都来的天使已经上路了,郡主此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当太子妃。” 在雁五面前,霍清宁没有丝毫隐瞒。 父王过世后,雁五是她为数不对能够吐露真话的人。 “郡主要自立为凉州女王吗?” 闻言,霍清宁惊诧地抬头看向雁五。 雁五依旧是温和地笑着,仿佛刚才说得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霍清宁蓦地笑了,身体放松下来,靠进椅子里。 “我想过,但现在的形势不太好。” 虽然匈奴被赶回阴山之北,北凉军也付出了代价。北凉军需要休养生息,凉州也需要休养生息。 她可以拒婚,也可以抗旨,但之后呢? 身在帝都的梁帝想要收回军权,想要凉州完全归属大梁的统治之下,第一次谋划没有成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梁帝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近年来愈发多疑。 二十万北凉军,朝廷只有调遣之令,却无辖制之权。凉州官员,由朝廷和北凉王府共同推选。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霍清宁从来不敢高估梁帝的善心。身居帝位的,哪有什么良善之辈? 十五年前的渝王谋逆案,渝王府上下数百条性命,在梁帝眼中,大概只是个数字。 或者,是可以记录在宗谱上的不世之功。 渝王案后,大梁的异姓王只剩下了北凉王。 梁帝迫切地想要在自己殡天前将凉州擒拿在手里,怀柔策略如果无效,一定会动用刚硬手段。 十五年前的渝州血流成河,十室九空。 霍清宁不想霍家世代守护的凉州也如渝州那般。 “帝都我会去。只是,太子妃,皇上给的筹码还不够……” 雁五眨了眨眼,目光中透出询问。 “我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妃,在帝都辖制太多。又是宫中的皇子母妃,又是什么长公主……现在几位皇子在五叔眼中可有成器的?” 雁五还有些不解。 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应该是梁帝能许诺的最高位置了吧,难道还有比太子妃更高的? 霍清宁促狭地对雁五勾了勾手指,身体凑前,嘴角带着笑,“五叔觉得中宫皇后怎么样?” 雁五的双眼瞬间睁大,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位已经六十多了吧?” 郡主这样的花信之年…… “正因为如此。和五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妃即使做了皇后,还不是在宫里头熬着。几年,十几年……皇宫那样的地方,不疯也会疯了。” 雁五面色讪讪,“郡主还年轻……” 霍清宁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