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蝶谈恋爱了。我觉得她找的对象很一般，所以，在她跟我说完之后，我的态度很差…” “柳园，不管她胡蝶怎么样，你现在都不许谈恋爱。”薛钢撂下手中的筷子，面色不善地对柳园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随后，薛刚又补了一句：“以后少跟她玩。人家有对象了，也就不爱搭理你了。” “是人家胡蝶谈恋爱，又不是让你去谈。苦谁也苦不着你。”陈圆无所谓地说。 “老妈，你说，我要是想去当歌手，你会不会支持我啊。”沉默了半晌后，柳园再问。 薛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园子，真不是打击你，就你这个唱歌的水平…想要当歌手，可能不太现实。” “我没问你——我早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所以我连问你都懒得问。”柳园不客气地把话呛了回去。 “…园子，其实，我也觉得…你不太适合当歌手。你想想，他们当歌手的，都是需要站在舞台上、给人群表演的。” “首先，你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其次，声音稍微大一点，你的心脏就要难受。到时候站在舞台上，那么大的音量，你怎么受得了啊。” “那有没有什么职业，是既可以不用跟人接触、但是又能让自己有知名度的？” “你要那么多人喜欢你干什么？那些跟你素未谋面的人，他们只知道你现在站在这里，却不知道你是怎么让自己站到这里的！” 听柳园说出了这样不靠谱的话，并且语气还很认真，薛钢有些把她说出的话当真了。 薛刚把声音提了上去。似乎只要声音足够坚决、他就能把柳园脑中这幼稚的想法给压抑下去。 “知名度就是我的木板，我要用它搭出一艘小船。我会乘着它，去海上自由地航行，找回正等待着我的那尾人鱼。” 柳园吃完了碗中的饭。她站起身来，端着碗，哼着歌，转着圈地舞向厨房。 不一会儿后，厨房所在的方向，传来了淅沥沥的流水声，还有柳园那粗哑的歌声。 “怪不得她班主任跟我说、她这次月考成绩很不理想呢。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学习上！” 薛钢皱起了眉头，眉间三道竖线，比出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其实我觉得…园子很适合当作家。你听她刚才说出来的故事，多美。而且她又喜静，是不是很合适嘛！”陈圆是一点也不着急的。 薛钢咽下嘴里的饭，仔细地盘算了一遍。 “的确挺有道理的，园子的理科虽然差了点，但是她的语文成绩，还是年级前三啊；作文也在全年级展览了…” “她从小就爱给咱们讲好玩的小故事…对啊，陈圆，让园子去写作多好！” 想到这里，薛刚不仅赶走了眉间的“川”字，甚至还颇感满意地连连点起了头。 “我就是担心…园子的想法太多了，性子又太倔了，我怕她去钻没必要的牛角尖，最后再把自己给逼坏了呀…” “明天不是要去看冰雕吗？——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让园子睡到自然醒吧，咱不急着赶早场。”陈圆依旧悠哉慢哉地吃着饭。 “要是咱闺女随了你的性子多好。慢悠悠的，干什么都不着急。”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凌晨两点钟，断断续续地下了半月有余的雪，终于停了。 从正面打开歌词本，翻到完全空白的第三页，柳园对照着柳吴依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