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首名为‘杏仁’的歌,仅听过一遍,柳园便已对这首歌着了迷。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柳吴依’这个名字。 柳园早就已经知道,柳吴依所演唱的每一首歌、都是由他本人作词作曲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不只是原创词曲——吉他,贝斯,鼓,效果器,键盘,和声,编曲,混音…除了母带,其余全部的工作、都是由柳吴依一人包揽的。 “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怪才”。 “创作出了只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我的父亲姓柳、母亲姓吴,我们一家人相互依靠,我的名字便叫做柳吴依。” 柳园翻阅着网络对柳吴依的评价,点进网友们转发的采访视频,开门见山地听到了他腼腆的自我介绍。 和他那重在律动的奔放作品不同,采访中的他,留着及耳的普通中长发,看起来温和而敏感,即使是在镜头里、他都显得太过纤瘦了。 在柳园的眼中,这样的柳吴依、就像是一口粗犷而易碎的陶罐。 “柳园,走啦,老师讲完话了,现在要去拍合照。”柳园察觉到、不知为何,胡蝶对自己讲话时的底气溜走了几分。 柳园拘谨地拎起挂在桌侧的背包、跟随着胡蝶站起身来。 她扭过头去向下身张望,费力地确认自己的校服后身是否得体,再用缩在衣袖里的手挽一挽脸颊两侧的刘海。 确认一切妥当之后,柳园这才走出了教室,胡蝶追随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室。 仲夏的日头异常毒辣,吸收了烈阳的热量、连翻涌的空气都好像能灼伤人的肌肤。 走到户外后,柳园的刘海瞬间被汗水浸湿,她干脆直接放弃了打理,直接将它们别到了耳后。 因身高的差距,一直紧紧跟随柳园的胡蝶还是和柳园分开了——胡蝶站到了最后排,矮小的柳园则只能费劲地半蹲在最前排。 面对着镜头,在新一个三年的起始点上,全班唯一坚持要穿校服外套的柳园成了最“特别”的那个。她眯着眼睛、留下了自己最标志的笑容。 “好,解散!同学们,我们八月二十号军训时再见!”身边的同学们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哀叹,柳园咬着牙、沮丧地用潮湿的手抹匀了后颈的汗水。 柳园小跑到墙角边,拎起了自己黑包滚烫的背带。 感到胡蝶那隐秘寻找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柳园大大方方地向她摆摆手。见柳园向自己摆手,胡蝶也同样挥起了手、算作对柳园告别的礼貌回应。 从校服口袋里翻出了耳机,柳园用牙叼着书包上的提手带,将脱下的外套往头顶一罩,她大步走在杨树阴凉遍布的、只有她一人的校外僻静小路上。 青空如汪洋在天,海上却没有一艘撑着白帆的船儿。 “啊——冬天,你快来吧——”柳园湿透好似刚从水中打捞出来。终于打理好了耳机线的柳园播起了音乐。 “天明的浅海,抛弃在礁石上的等待,我明白,我的爱永远在,即使你不再回来。” 原来、即使怪异不凡如他,也是懂得这样去叙情的。只是,写这首歌的时候,他的心里…念的又是谁呢? 最终、柳吴依能与其他人有所区分的原因还是——即使目的是叙情,但他柳吴依用在这张画布上的笔触,依旧还会是最有力、最直接的那道。 人们总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他所使用的各式或灿烂、或阴沉的伴奏音色交织在一起,配合着他不加过多修饰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