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说,是叶守诚主动提起要把女儿过继给他,一来冲喜,二来是叶守诚说想蹭一下叶守方的农业户口,还问叶守方是怎么办的。 至于怎么办的农业户口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因为叶守方的母亲就是清河镇上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女,两人自由恋爱,那年代战乱未息,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能有个老婆就不错了。 后来就因为母亲,叶守方选择了农业户口,可见他父亲多有先见之明。 时代更迭,曾经高人一等的地主资本家,渐渐成为了阶下囚,叶守诚拼命都想暂时换来保命的东西,叶守方生来就有。 叶守方不介意自己给孩子当个名义上的父亲,他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了,等自己去世,孩子依旧是叶守诚的宝贝女儿,不会有什么改变,更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毕竟大家都知道,孩子是拿来冲喜的。 结果没几天,叶守方就去世了,他更想不到,过继给自己的女儿,真被叶守诚跟何娟当成了外家人。 碎纸张里最后一份日记是叶守方说自己签了过继文书,藏在了卧室床头下的暗柜里,他从这几天的事情看出来,何娟跟叶守诚好像不是很喜欢女儿,他以为叶守诚是看在自己死前凄凉过来可怜他,但也不排除叶守诚真的不喜欢女儿,只是想利用。 叶守方在日记里写:我是躺进了棺材里的人,不知道这个过继的小女儿如何,希望她将来都好,如若真的生来不受宠,就回来吧,暗柜里有我这个便宜父亲给你留的安身之物。 看完,叶砚秋愣住了,她没想过,自己随便找的一处地方,竟然真的有留给自己的东西,而且,那是叶守方在临死前准备的。 从何娟的一些话语中可以得知,在叶砚秋过继之后,叶守方的身体快速衰败,已经到了神志不清开始卧床的程度,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能观察到何娟不想要这个女儿,并且留了点觉得能帮上忙的东西。 叶砚秋迟迟无法回神,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猛地听见窗外一声鸟鸣,随后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地上的日记,每一份都按照她记得的顺序摆放。 书房还没收拾,肯定不能继续存放东西,叶砚秋就怔愣地拿着日记出门,环顾整个二楼,慢慢走向一个最大的房间。 那个房间她昨晚看过,里面并没有床,绕过房间小厅后就是一整面墙的书架,房间里还有卫生间,不过没有床,显得非常空旷。 叶砚秋勉强从地上的痕迹中看出来曾经放床的位置,按照日记说的,在床头下面敲了敲地板,立马传来了空心的声音。 日记没写怎么打开这个暗柜,不过这木楼哪哪都腐烂得差不多,相当脆弱,叶砚秋干脆开始一点点按动地板,如果有回弹的地方,证明可以直接拆开。 按了一会儿,忽然出现很轻的啪嗒一声,一块地板自己翘了起来,叶砚秋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叶守方用的居然还是弹力柜,有钱人果真走在时尚前沿。 叶砚秋慢慢掀开地板,入目是一个密码箱,暗柜并不大,一个密码箱就把空间占得严严实实。 随后叶砚秋找了个干净的书架格子放零碎的日记,再去提密码箱上来,上面的密码没人动过,是六个零,想着日记里没提密码的事,叶砚秋觉得,叶守方应该就是没设密码的意思,如果谁提前找到了箱子,估计只有毁坏箱子才能拿到里面的东西。 带着微妙的心情按动开关,密码箱果然开了,叶砚秋还是觉得很神奇,她好像再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身上,体会到一种自己曾经渴望的父爱。 密码箱被缓缓打开,里面是各种文件,都用档案袋装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