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吗?” 裴圳不知何时醒来的,在那一阵琐碎的瓶罐碰撞中出声。 常宁掏出了几个香烛,打了个响指点燃,一阵甜香在石室中蔓延开来。 “算是吧。”本命剑在上清山一日,她就有责任守护大阵一天。她若离开,护山阵的威力会大大削弱。 仙门的人都是如此,留住他们的从来不是什么威胁与要挟,而是所谓的道义与责任。 常宁倚靠在石壁上,看着侧躺在石床上的裴圳笑道,“裴掌门的计划,看来不怎么顺利嘛?” 裴圳笑了笑,“你不也一样?” “我可不一样。” 常宁从身后掏出一卷羊皮卷来,“妖族的密信,可比怀术那个老狐狸给你的东西好用多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 “怀荣身上。” 裴圳翻身坐了起来,“写了什么?” 常宁笑眯眯的将那卷轴在手里一转,“裴掌门输了,还打探什么,忘了我们的赌约了?” “我们的赌约是谁先进入封印,你如今距离进入封印,还差的远。” “哟,裴掌门也学会强词夺理了?”常宁走进床边,捏了捏裴圳的脸,“我拿到了这个,不就知道封印在哪里了吗?” “未必。”裴圳话音含糊,被常宁捏着脸,也不反抗。 “哼,”常宁松开手,背对裴圳坐在石床的另一端,开始研究那卷密信。 一打开密信,常宁有些傻眼了。 全是妖族的密文,她只能勉强认出一些。 “不认识?” 裴圳温和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常宁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认不全。” 勉强看出是一个什么地点,封印就在地下。 只是这个地点,就是死活不认识。 裴圳伸出了手,常宁犹豫了片刻,伸手轻轻抹掉了最后一句话,将羊皮卷交给了他。 裴圳反倒向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愿赌服输,我不看。” “真不看?” “不看。” 常宁咬了咬牙,凑到他耳边喊,“夫君,” 裴圳僵了半边身子。 “真的不帮我看看?” 裴圳没说话,只是翻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露出来的耳朵尖上带上了一点红。 常宁见状笑了笑,躺在他身边,对着空气一声声地喊,“夫君,夫君,夫君?” 裴圳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 “有事叫夫君,无事裴掌门?” “你要是喜欢听,我日日都可以叫,夫君,夫君,夫君?” 裴圳的耳朵越来越红,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小臂摊开手。 常宁将羊皮卷放在了他手里,手里剩下一个串着珍珠的皮绳,用来绑那羊皮卷的柔软细绳。 她趴在裴圳身旁,轻声道, “我不仅可以日日叫,还可以夜夜叫……” 裴圳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信!” 裴圳立刻打断了常宁的话,语速又急又快,逐字逐句的念给常宁听。 常宁仰面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映在烛火阴影分明,线条流畅的侧脸,心思有些飞远了。 仙门百家从来不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