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顺手从街边买了一碗玉梨膏,递到她手上,“给你赔罪,梨很甜的。” 她忽然想起了“小梨”,想撇开那一缕酸涩的情绪,于是接过那碗玉梨膏,“你说清楚什么东西可以保命,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玉梨膏,你试试。”雍游掩着笑看她。 “雍游你这个骗子!”赵梨攸端着那碗玉梨膏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手太用力指尖都发白了,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 “给我吧。”他从她纤巧的手中拿过那只碗,舀了一勺玉梨膏递到她嘴边,“拜托你吃一口,真的很甜,我没骗你。” 赵梨攸白了他一眼,推开了那只勺子,“这么爱吃你自己吃。” 雍游收手,不再勉强她,默默吃完碗里的东西,带她走进一间酒肆,在角落里寻了个位置,邀请她坐下。 她看出他并不想马上告诉她保命的方法,强求不来,又不想半途而废,只好耐着性子坐下,干脆问他些别的问题:“为什么叫我不要透露剑灵身份?” “因为剑主会和剑灵结契,从此变成你的主人。他说什么你都得听,他叫你做任何事你都不能违背。结契之后的剑灵是没有自由的,你愿意吗?” 主人?有个人明明说他是她的主人,转眼又弃她而去。走了也好,不论是他,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要失去自由,她不愿意和任何人结契。 “你是不是又骗人?我看你明明挺自由的,根本没人管得住你。”赵梨攸不再轻易上当。 “因为我的主人不在了。”回话的声线难得落寞。 “不在了是去哪儿了?丢下你走了?” “不在了,就是身死魂灭,不在人世了。”雍游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她说起这些沉重的心事,尽量撇开脆弱的情绪,勉强朝她笑了一下,“所以我自由了。剑灵一生只能和一人结契,假如结契的主人死了,所有的牵绊都会在他死的那一刻消失,而剑灵此生都不能再拥有第二个主人,从此自由自在,从此形单影只。” 赵梨攸看他面色沉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同为剑灵,她很理解对方的处境。因为戳到了他的痛处,她心里有些抱歉,态度软了下来,想安慰他几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什么也没说。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松弛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看着他黯然伤神的表情,她突然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毕竟她曾经困在澜光剑中很长很长时间,很能理解那种孤单。 雍游抛开伤心事不再谈论,转而朝酒肆柜台方向要了一壶酒。 “我不会喝酒,要喝你自己喝。”赵梨攸事先声明。 “没关系,我教你。”他露出一副忧郁的表情,要她同情。 她正在想该怎么拒绝,一壶酒已经送到了桌上,上酒的是个姑娘,眉心处点了一朵红艳艳的娇花。 她不认识那是什么花,心头生起几分好奇,瞅着那姑娘看了好几眼,悄悄对比。 那姑娘转身走开了,雍游朝赵梨攸挥了挥手,“别看了,她额头上那朵花没你的好看。” 赵梨攸收回目光,低头望向桌面,盯着酒壶外壁青绿色的光泽。 雍游把头埋得更低,再抬眼看她眉心处那朵精致的兰花,“你的这朵花最好看,是谁为你画的?” 她没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 细微的神色被他捕捉到,他说:“我猜猜,是不是檀栾——” “不是。”赵梨攸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