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烦,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魏姬的耳垂隐隐还在滴血,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笑看了楚媞一眼,那笑,比哭还难看。 楚媞头发根都有些发麻了,“汝若是有话,就,就问吧。” “遇刺之事,汝为何不告诉吾?”魏姬往前逼近几步,“吾视汝为友,汝却这样防吾?” “不,不是的!我怕你和苍苍担心,所以未曾提起此事。你,汝救吾一命,恩同父母。吾怎会防汝?只是有些事牵扯多,故而不好说。” 楚媞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什么蓬莱仙,峨眉仙的。吾只是想活下去!只有活着,吾才有可能回家。吾本应该去蓬莱那边吃烧烤,如今却在这儿装劳什子蓬莱仙人。秦王政也好,长乐公主也罢,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吾撒了一个谎,就必须不停地圆谎。那些书纸上的人,都出现在吾面前了。吾每日活得心惊胆战,生怕被人拿了错处,也担忧秦王不愿意利用吾。汝于吾而言,便是吾唯一的家人,吾怎愿汝为吾忧心?” 她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魏姬长长叹一口气,取出帕子为她拭泪,“阿媞,吾并非怪汝,而是担心。遇事,还是有人商量为好。” 楚媞别过脸抹了抹眼睛,将耳珥放入魏姬的手中。“还是好好收着吧,这珍珠也不便宜。” 魏姬笑着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阿媞竟是个财迷啊。” 楚媞挑眉展颜笑开。 魏姬转身走进内室,从妆奁中取出一只小木盒,将耳珥收入其中。 楚媞靠躺在榻上,只闭目养神。 “阿媞,汝可助秦平六国?此言,是真是虚?” 楚媞闻言未答,半响后才轻声道:“或许可以,或许不行。”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那是安神香的味道。 “汝已多日未安寝,今日既然得空,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好!”楚媞睁开眼来,笑眯眯地朝魏姬比了个心,然后脱鞋钻进被窝中。 她现在已无睡意,满脑子都是《史记》中所记载的“夷嫪毐三族,杀太后所生两子。” 太后之子,如今正在腹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