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她一脸认真地道:“这幕后之人,多半是拔根头发都能当哨吹的主,怎会让蔓娘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这件事中,估计还有不为人知的人。而这人,是真正的隐。” 嬴政深深地看了楚媞一眼,心中一动,只淡淡开口道:“酒中无毒。” “啊?”楚媞用手按了按肚子,好像是不疼了。 “阿媞似乎有些失望啊?不如,寡人命人送樽毒酒?” “不不不!”楚媞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自朝会之后,嬴政心中怏快不快,此时却是云拨雾开。他又抱起缶,以手击拍,雄厚的乐声回荡在水榭之中。 楚媞支颐于几,微微歪着头看他。 夜风掠过湖面,水波骤兴。 秦音入耳,免不了心生几分悲凉。 两千多年了,数十万个日夜,彩绘的人俑终因岁月而褪色。秦王朝如流星般,短暂而灿烂。而秦国又那么漫长,如冬夜一般,蛰伏等待着。浩渺的历史星空中,一个空前绝后的大秦帝国,升起,闪耀,又归于黯淡了。 渭水北岸的咸阳宫,繁华沦为荒芜,无数风流终被雨打风吹去。仰望华夏的历史星空,这片土地依旧令人生畏。它始终召唤着后世之人,召唤他们走上这片土地。 数百年的秦国,早已结束,一切却永生不朽。 嬴政唱罢《无衣》之曲,眼中情绪变幻,略沉想了片刻,问道:“不知阿媞芳龄几何了?” 楚媞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略有些尴尬地笑:“我啊,我,年二十有二。” 嬴政眼中多少有些诧异,却随即又消褪了,“阿媞看着不过及笄之岁,蓬莱之人可是会长生驻颜之术?” “世间无有驻颜术,人心荒芜了,灵魂也就衰老了,这皮相又怎会不老?”楚媞有意将话说得含糊。 古今对年龄的认知有所不同。《礼记》中载“男三十,女二十而无夫家者,皆过时不嫁娶者,媒氏会而合之”。 本科毕业的年纪,人生刚刚开始。可若是放回到古代来,官府就要安排媒人撮合,强制着去相亲了。 这个“规矩”,楚媞还是听魏姬说起的。自此之后,她总是害怕别人问起此事。 “这话有道理!”嬴政点点头,随后又道:“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寡人生于邯郸。” “君上生于正月?那君上出生之时,可能恰巧有一树寒梅正迎着冬日悄然盛开。”楚媞随口说道,笑意染上眉梢。 “寒梅迎着冬日盛开?”嬴政喃喃重复着。短短的话语,渐渐消融着寒冰。他举起酒爵道,“阿媞,来,寡人敬汝一爵!” 楚媞给自己斟满酒,这才捧起酒爵,朝嬴政遥遥一敬,然后饮尽爵中酒。 “不知君上唤妾前来,究竟有何吩咐?应该,不仅为了试试妾是否有胆量吧。” 嬴政道:“并无他事,寡人只是想找人喝酒。” 楚媞这才留意到他眉宇之间透着一丝疲惫之色,似乎有什么心事纠缠。她忽然想起苍苍提起的一事——今日君上升殿,百官进朝。 她小心试探地问道:“君上,朝事上有何不顺心的么?”见他眼神一黯,便知自己猜测对了,“妾虽不懂朝事,但有两只耳朵。有心事憋着不说,只会憋出病来。” 嬴政连喝两爵酒,冷哼一声,重重搁下酒爵,“韩国少疆土,却献百里之地。其心昭然!但这在世人看来,长安君精通游说之术,颇有老成之风。或许,足以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