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又去找人‘咔嚓’。”老兵说着又像刚才那样比了个手势。 小兵嘿嘿一笑,看着台上舞成残影的板斧,戏谑道,“那位兄台可是存心想要了人命,不是想做人郎婿啊。” 老兵拍拍他的肩,“且看着吧,要赢刘娘子可没那么容易。” 两扇板斧左右翻飞扫荡开来,罡风扑面,如风卷走石。不过两三个回合,刘婉已看出这‘十六路开山斧法’虽然罡猛,实则粗犷笨重有失灵巧,破绽尽在挥斧之后。所以,任尔大开大合,刘婉手腕轻抖,环首刀趁隙而入,在双斧间灵巧游走。刀斧虽然狂乱霸道,刘婉手中的刀却始终能四两拨千斤将其轻轻划拉拨动。 双斧招招扑空,兵士的招式变得急切散乱。刘婉突然反客为主,侧身避过锋刃,挽起刀花在对方手腕上一转,旋即长刀一横,抹向兵士的脖颈。刀锋停在颈间,兵士惨白着脸定住,腕间半截袖子应声掉落。 兵士,“多谢刘娘子手下留情!”他心有余悸,若非刘婉手下留情,只怕断掉的不是半截袖子,而是手腕了。 “好!”众人又是一阵兴高采烈地起哄。 “承让!”刘婉收刀站定,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眉宇间尽是矜傲,她嘴角得意微扬,“第十位!今日还有谁上来挑战?接不了我十招的,我劝你们就别再上来浪费我的精力了。” 那小兵嘟囔道,“这刘娘子的刀法,怎么越看越像我们村里杀猪切肉的手法。” 老兵眼睛一亮,“你小子有点眼力,还能自己看出些门道来。教刘娘子拳脚功夫的华朗,就是屠户出身,传言他这套刀法是他杀猪切肉时所创。还有个诨名,就叫‘杀猪刀’!” 这时突然跑来一半大少年郎君,朝着台上喊了声,“阿姊!” “阿泰!”刘婉看见了弟弟。 见是刘家二郎,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刘泰跳上台,在刘婉身边耳语了几句,刘婉突然神色一凛,随即朝众兵士拱了拱手,“各位,今日婉有要事,告辞了,再会!” 那小兵看着姐弟二人跑远的身影,正自疑惑,就听身旁几人议论道:“啥事恁急?” “还能是什么事,北边魏国的羯人叛乱,羯族首领石彪以许昌来降的事呗。” 有人,“不都仨月以前的事了吗。” 那人道,“当初府君没迎石彪进襄阳城,只是派人率兵出城支援石彪击退魏军。为表诚意,向圣上请旨封石彪为强弩将军,仍许石彪镇守许昌。昨天圣上御封的圣旨刚下来,今天石彪就派使者来,说是要办庆功宴,邀请府君去许昌赴宴,并顺便检校许昌大营。” 周围的兵士们听了,纷纷道,“要府君去许昌?出了襄阳往北都是魏国的地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襄阳和府君,即便许昌如今在石彪手上,谁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呢?一旦府君出了襄阳往北边儿去,那还得了!” 郡守府前堂议事,要不要去许昌赴宴,刘固麾下的僚属一部分支持,一部分反对。 大将余吉率先站起来道,“府君,骠下反对!石彪残暴又反复无常,此次设宴分明摆得就是‘鸿门宴’!他想故意引府君出城,只怕府君一离开襄阳城就会有危险。还请府君三思,谨防有诈!”在座的反对刘固赴宴之人纷纷附和。 参将吴彤却道,“话虽如此,可若石彪是诚心实意的,府君却不去,就怕石彪认为我们不信任他,他心生怨恨,重新倒戈扰我襄阳也是一桩麻烦。” 又有一偏将道,“我们连番拒绝见石彪,显得我等猜疑,还会寒了北来将士的心。如今天下纷乱尚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