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仙翁却装作没瞧见他不高兴。 白无瑕伸手,示意他们起来。 又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总感觉胸腔里面,住着什么。 凭他的直觉,他与桃夭,他对她的那份眷恋,似乎真的有什么关系。 而且,凤宸身上的无尽壶,竟然是自己的。 为何自己却没印象? “两位叔父可曾记得,凤宸身上的无尽壶,是我的?” 两位仙翁陡闻白无瑕此言,似有些措手不及,朱雀仙翁眨巴着眼睛,呐呐道; “什么无尽壶,叔父……有些发懵呢?” “就是凤宸身上的酒壶,应该曾经是本尊的。”白无瑕看看朱雀仙翁,又看看玄武仙翁。 玄武仙翁有些懵然的看着白无瑕,微微摇头: “叔父虽然好吃,却不爱饮酒,也没见过玉儿有什么无尽壶。” “那,我是否有什么记忆,丢失过?”白无瑕有些苦恼的看着他们。 半晌,又迟疑的问:“又或者,我是否曾经……有什么相爱之人?” 两位仙翁皆忍不住微微一笑。 玄武仙翁笑吟吟道: “我们还真没听说过您有什么爱人,也没见您带过什么欢喜的女子回凤凰台。别说是当年老帝君了,就是叔父我,也盼抱侄孙,头发都盼白了。” 朱雀仙翁也带着长辈的担心: “玉儿住的是绝情岛,六界中人都说你是座万年冰山,连笑都不会,说你至今不懂情爱,我们这做叔父的,比你还焦急呢。” 半晌,玄武仙翁又问: “神尊如此郑重其事的请我俩过来,莫非是有人,攀认是神尊的妻女?” 白无瑕心头一凛:“自然没有。” 稍顿,再按着胸口道: “我一直觉得,胸口这颗朱砂,甚为蹊跷,好像里面红彤彤,住着个什么人,却又瞧不清楚,到底是谁。 我记得出生时,这胸口处,是没有这朱砂痣的,到底是何时有了这朱砂,却没想起来。” 朱雀仙翁有些恍然: “哦,是这档子事啊。据叔父所知,身上有些痣,是胎记,乃先天所生,有些痣,是后天才长出来的。” “那我这里怎么无端端,却长了颗朱砂痣?” 朱雀仙翁又再解释:“人的生长,千奇百怪,突然长些什么,不足为奇。你这是朱砂痣,并非毒瘤,不必担心。” 白无瑕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好吧,两位叔父是凤凰台最老的神仙,若连你们都不知,那看来……是无瑕想多了。” 玄武仙翁赶紧对朱雀仙翁道: “老东西,玉儿这些年做擎天柱,为苍生操劳过度,元气大伤,怕是神体出状况了,你赶紧去给他熬仙汤啊。” “好好好,老不死,你这次说的倒是人话,我这就回去熬仙汤炼仙丹。” 朱雀仙翁也一脸紧张的点头。 两人离开凤寰殿,才相互看了一眼,暗暗擦了把汗。 两位仙翁离去,白无瑕看着默默点烛火的稚童,偌大的凤寰殿,一层层的烛火被他点燃,点点烛火,摇曳生姿,如闪烁的繁星,别有一番意境。 白无瑕看着眼前稚童,缓声问:“玉蝉子,你都三百岁了,还是不肯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