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两人桌下的腿脚触碰到一起便能让她心绪澎湃好一会儿。就像馋糖的孩子舔到一丝甜味那样的窃幸。 待到宋慎言喊她练功时,她才挺着僵硬的背脊出去。 钱康左右扭着身子放松腰背肌肉,忽然对宋慎言说道:“金忠走了。” 宋慎言往小腿上缠练功带的手未停,应道:“嗯,迟早的事。” “你早料到了?” 宋慎言抽空抬头看她一眼,说道:“如今匪寇众多,朝廷颁布指令,民众只要集结百人便可申报小队,每杀二十匪宼便可记功,每三月论功行赏,能力出众的小队还可领朝廷俸禄。” “所以……” 宋慎言啧了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钱康:“这还所以什么?世道不平,金忠身为镇国将军独子,安能在这儿享乐?” 钱康叹了口气,她算是知道她的不安来自何处了。她想起那日练武场上勇武非常的金忠,想起昨日面带疲色的金忠……她猜想这段时日见不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在战场卖命杀敌。 忽地,她又将头抬起,问道:“不对呀,没听说这附近哪里闹匪宼啊?” 宋慎言一巴掌拍在她头上:“镇国将军夫人和独子都在并州,你知道这并州城外驻扎着多少兵吗?”说完又叹了口气,感慨道:“他们一走,只怕这并州也要不太平了。” 宋慎言这番话听得她背脊发凉,又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她觉得不会发生那种事。所以她玩笑道:“那你可得好好教我,万一真遇到匪宼,我好第一个跑。” 宋慎言笑骂她几句,倒是真的教得更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