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拒绝。于是他接受了她的计划与提议,跟着她跑去找那个愚蠢的麻瓜。 明明决定了自己一点忙也不会帮,但看到她在办公室一点魔法都不用硬抗着那密密麻麻的子弹,明明她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但却仍然要克制自己不能杀死对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希尔薇诺飞扬的裙摆下藏着的是尖锐的利器,宽大的外套下是今天在麻瓜社会见过许多次的枪,甚至那双短靴,在那侧边也装着刀片。 他在那一刻才清楚的认识到,她的的确确,接受过更为系统化,也更为危险的训练与规培。那不知名的校长,也的确是一个出色的教育家,竟然能将人培养到这个程度,而他的学生们,也钦佩着、服从着,即使他并不在此。 斯内普又重新看了一眼趴在栏杆上的希尔薇诺,她正出神的看着河对面,泰晤士河对面的繁华映入她的眼睛,如同点点星光映了进去。她的目光格外柔和,似乎是在怀念,又像是在追悼。 “真好啊。”她轻声感叹,微风拂过,水面上一片粼粼的波光。她此刻稍显狼狈,原本规规矩矩束起的长发此刻散了下来,她整个人笼罩在这边的黑暗,但眼睛却像是闪着光。 斯内普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他觉得这是个打探情报的好机会,正好他有了新的疑问,他需要谨慎的观察与试探,来确保希尔薇诺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无害。 “为什么要去找麻瓜警察们的帮忙?”斯内普也学着她的样子,但却是背靠着栏杆,看着身后的黑暗。 希尔薇诺眼帘微垂,视线随之下移,看着下方微微荡漾的河水,“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这对你应该很容易,而且那些人......也算罪有应得。” “但我没有这个资格,”她说,“在普通人的社会中有法律会对他们的罪行进行审判,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去审判他人,尽管那的确是烂人。” 斯内普反问:“难道你没杀过人?我想没人会相信。” “杀过啊,杀过很多很多人。”希尔薇诺的语气很轻,“但没办法,我接受规则的约束嘛,就像今天这种。我能想到十几种让他们永远消失还抓不到我的办法,这又怎么样呢?我接受规则,也维护规则,只是每个地方的规则并不相同罢了。” 希尔薇诺停顿了一下,“就像巫师和麻瓜的规则也完全不一样,你对麻瓜们用了魔法,站在巫师的角度来看,这没有问题,你是为了巫师的整体利益而做了这样的事;但对于麻瓜而言呢?你是异端、是另类、是无法理解也必须要消灭的存在——尽管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在保护他们。” “但那又能如何呢?你接受了另一套不同的规则,那么就势必会受到这一方的排斥,这很正常,这多正常。” 斯内普看着振振有词的希尔薇诺,突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说巫师还是在说她自己。那么她呢,她既不属于麻瓜,现在也不能说她是个巫师,她是个完全不同的第三方,她有她自己的规则,而她对于那套规则的坚守远超他的想象。 他本能的察觉到那份规则的厚重并不是如今的他们能够提起的,于是他选择避开了这个话题,决意弄明白为什么她会对那个劫匪如此愤怒,他回忆了一下她提过的那个名词,决定从这里入手。 “我记得你当时说到了,电车难题,我还以为那样冲动的话不是你能说得出口的,现在看来,你也许真的应该去格兰芬多。” “教授你知道电车难题吗?”没去理会斯内普的冷嘲热讽,希尔薇诺见提起这个后也顺势转变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