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不了多久了,眼下缺一味药,但她如今这样,回天庭的阵法中波动的灵力也会要她的命。” “那便回天界去取。”灵鉴一锤定音,又问道,“我若是眼下问话,她能撑得住吗?” “只是说话无妨,别让她再像方才那样失控即可。我取药需要时间,她如今的身子,隔一个时辰便需要为她输送些灵力。” 这并不难,有灵鉴和水神在,自然能保她性命无虞。 夜渺吃过药,难得睡了一会,她再睁开眼时,只感觉屋内安静得令人心慌。 屋里蒙蒙亮,像是新的一天。 她睁着眼,静静望着头顶的房梁,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渴,她想坐起来,可是用不上力气,也不知道该叫谁。 她还活着,证明她还有些用处,可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想法。 夜渺闭上了眼,却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将自己托了起来,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嘴边悬着装满水的杯子。 她微微张嘴,那杯子缓缓倾斜,甘冽的清水滑入口中,让人一瞬清醒了几分。 夜渺这才察觉到不远处的长榻上坐着个人。 灵鉴手指一转,杯子飞回桌上,她低声说道:“你这水府当真是有不少宝贝,寻常所喝的水居然也来自万里外的天池。” 夜渺侧头看向她,“我早该猜出你的身份,怀济曾为四渎河神,他来我的水府,也会惊讶于水府的仙泉佳酿、玉馔珍馐,唯独你从头到尾波澜不惊。” “你尝遍珍馐琼浆,应该知道许多仙泉佳酿,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你的确和那些神仙不同。”夜笙勾起嘴角,露出个真情实意的笑,只是这笑转瞬又化作遗憾,“若一开始我只是个普通修士,也许有朝一日成仙,我们也能在瑶池边畅饮。” 灵鉴没有接话,夜渺茫然地盯着某处,“那些修士对我喊打喊杀的时候,你为何要挡在我面前?” 灵鉴愣了一下才回想起她说的是什么,她浅笑一声,“没有为何,他们中一些人不过是怕自己被牵连才要拼命揪着你的过错为自己掩饰,你是有罪,但你的罪不该他们审判。”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也是,本该如此。”夜渺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一脸释然,“你还有什么要问,便问吧?” 灵鉴没有客套,“无咎究竟是谁?” “我若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信吗?” 夜渺被关在地下,炼丹炉在轰轰作响炒得人心烦意乱,但不炼丹的时候,暗室中一片死寂,她只能自己发出些动静,好提醒自己她还活着。 但某天,暗室中突然响起想起一个低哑的声音,她从牢笼的缝隙中往外看,最后发现声音是从炼丹炉上的一面镜子中传出来的。 那是一面镇妖镜,长老捉回来一只蛇妖取丹炼丹,那蛇妖死后魂魄在门中作乱,掌门收服了蛇妖,将它的魂魄也投入炼丹炉之中,为了彻底镇压它,掌门将镇妖镜借给长老镇压蛇妖魂魄。 夜渺本以为是仙器显灵,可那声音说它竟是蛇妖的魂魄。 蛇妖说他叫做无咎,独自在山中修炼,从不害人,只因为长老要炼丹就平白丢了性命,他心有不甘,所以才不愿离去,谁知长老竟还想用他的魂魄炼丹,他只能趁机躲进镇妖镜之中,没想到居然被镜子困住了。 一个妖怪居然能躲进镇妖镜,这已经足够可笑,可别说他还想让夜渺帮他离开此处,夜渺看着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