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崔石开请了假。 这一天还真是来回折腾,匆匆赶回公司,还没捂热板凳,就又匆匆折回医院了。 阮桑桑在病房外逗留了会儿,听着里面静悄悄的,才推门进去了。 看到阮桑桑又回来了,时盛晨心里朵朵花开。 病房只有时盛晨一人,阮桑桑走到病床旁边,然后坐下来。 “在哪儿啊,是这间吗?” 阮桑桑才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顾流萤的声音。 关键是,连躲到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还有个窗帘,勉强凑合能躲,阮桑桑就躲到了窗帘后。 顾流萤进病房时,时盛晨还在看窗帘。 “你知道吗,我找到你费了好大的劲。”顾流萤说着就泪眼婆娑起来,她问了他的亲信、他的家人,但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 时盛晨客客气气地说,“抱歉,害你担心了。” “我不需要你说抱歉。”顾流萤扑到床边上,泪流不止,“我不想你拒我到千里之外。” 时盛晨不想跟顾流萤谈感情,跟她说,“公司那边,你最近多费心。” 每次向他敞开心扉,他都完全不想理会,这让顾流萤感到崩溃,“我在跟你聊感情,你能不能别跟我扯什么公司!” “我跟顾家全靠公司维系着,抛开公司,还有什么可谈的。” 顾流萤的心在滴血,“所以,只有利益,没有一丝感情,是吗?” “我爱的是谁,你不清楚吗?” 又是阮桑桑,怎么哪里都有她,顾流萤哭着大喊,“你对我太残忍了!” 顾流萤哭着跑出了病房,带着一腔无法排解的苦楚。 病房里一下又安静了起来。 俩人的谈话,阮桑桑听得一清二楚,也知晓了时盛晨的态度,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三人的关系。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时盛晨问阮桑桑。 阮桑桑慢慢从窗帘后走出来,与时盛晨遥遥相望,却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跟他相处。 他冲她伸手,“过来。” 她没敢上前,而是跟他冷静地分析,“你订婚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身败名裂,到时候别说北荣了,就连新公司都会大受牵连,所以……” “所以什么?” “我不想害你。”她说。 沉默,良久的沉默。 恰好护工进来,阮桑桑就叮嘱护工,“好好照顾时先生。” 护工望着阮桑桑发了会儿呆,又木讷地点点头。 等阮桑桑离开病房后,护工跟时盛晨说,“这个女娃子长的真像电视上的明星。” 时盛晨靠在床头,闭着眼,不说话。 银桥是三日后才下山的,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阮桑桑,话里话外都是一团喜气。 “追到了?”阮桑桑问银桥。 “反正没拒绝。” 阮桑桑一听这话头不对,“没拒绝的意思是?” “就……嗯……” “你不是喝的不省人事了吗?”是阮桑桑亲手送她回房的,按理说没机会啊。 银桥躲在被子里偷乐,“大学的时候,我陪你喝过多少酒啊,那点酒能把我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