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桑即刻奔到门口,时盛晨打门开后,她就跳到了他怀里。 “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努力冲他笑,但眼里都是不安。 他没什么表情,“进屋说。” 不好的预感,更强了,阮桑桑木生生地跟着时盛晨往里走。 时盛晨停下脚步后,阮桑桑也停了下来,但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喜欢待在他身边,喜欢的不得了。 他忽然转身,带着某种希冀,对她说,“那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变。” 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也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他跟顾流萤谈了下,顾流萤说:只要俩人订婚,顾家马上签地皮使用协议。 顾家就是在拿地皮逼他,逼他向全所有人宣告,时家跟顾家要结亲了。 时盛晨换了一种说法,跟阮桑桑说,“你再多等我两年,好不好?” 是多等两年的问题吗,还是又出现了更让他为难的问题? 阮桑桑干巴巴地说,“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 “我要先订婚,跟别人。” 这一瞬间,阮桑桑像被洪流裹挟席卷,过往的每个画面就像是一把把大手,都在用尽全力撕扯着她,撕得她都要碎掉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遏制不住那种。 “桑桑。”他喊她。 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她平静地望着他,平静地问出口,“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相处?” 但他答不上来。 “我俩以后不用再见面了。”她说。 撑到时盛晨离开,她连站都站不直了,然后接着旧病,又病了一场。 发烧,烧的人都迷糊了。 但好在有宋皇菊在,她照顾人,特别细致。 有天,她起身到厨房倒水,正巧碰到宋皇菊在打电话。 “阮小姐好多了,有我照顾她,您就放心吧,时先生。” 听见脚步声后,宋皇菊匆匆挂了电话。 阮桑桑目不斜视地走过,心里也没有多少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