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晨眼神暗了暗,“等你养好伤吧。” “小伤而已……” 这时有车乱插队,司机给了个急刹,刚好压到刀口,阮桑桑疼得额筋直跳。 “桑桑。”时盛晨扶她坐直。 阮桑桑讲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了,“没几步了,我想走回去。” 再来这么一下,真是要人命。 时盛晨将她箍到怀里,对司机说,“慢点开。” 上次抱她,还是结婚那日,司仪本来是让新郎亲吻新娘的,而他只是抱了下她。 刹那间,阮桑桑的心头开出一朵花来,一朵摇摇欲坠的花,她想多捧些土给它,可周围都是石头。 到下车时,阮桑桑出了一身薄汗。 回到婚房时,宋嫂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你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就让宋嫂在家住几日吧,等你好利索了,再改成原来那样。”时盛晨说。 阮桑桑喜静,也能下厨,宋嫂以往就是隔三差五来打扫下卫生,现在他想让宋嫂住家几日。 阮桑桑虽说下了车,但思绪还留在车上,脑袋晕乎乎的,自然他说什么都应,但也没听进耳朵里去。 有钱挣,宋嫂自然开心,问时盛晨,“午饭准备好了,先生要一起吗?” 时盛晨看眼腕表,还有点时间,就留下来陪桑桑用午餐。 用完午饭,时盛晨离开,阮桑桑补觉。 等睡醒后,见宋嫂还在,阮桑桑有些意外,“宋嫂,你怎么没回走啊?” “太太睡蒙圈了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呀。”宋嫂笑呵呵地说。 “哦,这样啊。”阮桑桑一阵尴尬,时盛晨怎么不先知会下她呢。 两日后,秘书陈倩雯打来电话,询问伤情,阮桑桑答复:恢复的很好。 之后半月,秘书小姐每日都会问候一遍,惹得阮桑桑有些烦闷,只好直言说,“陈秘书,烦请转告时先生,我很好,随时可以跟他去办离婚。” 陈倩雯沉默一下,又说,“我想,时总并不是这个意思。” 阮桑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那日在车上应下:等她伤好了,就去民政局。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时盛晨派个秘书,日日来刺探军情,不就是盼着她伤好,盼着去民政局吗,“不然是意思?” 送离婚协议是陈秘书,刺探军情是陈秘书,摆明了,离婚这件事就是陈秘书在跟啊,不对吗? “时总正在法国出差,您肯定是知道的,但您不知道的是,他让我把行程一压再压,压得非常密。”陈倩雯顺着问了句,“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赶吗?” “他不是一向如此吗?” 陈秘书真是捉急,想跳脚,“我的大小姐,他是赶着回去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