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端着默着的样子,像是要训诫,又像是准备问责,总之很怕人。 有点生气的样子。 灵眇不明就里,但拗不过这人周遭冷到极点的低气压,试探性地伸手和他击了个掌。很快,灵眇就后悔了。 玄砚的眉皱得愈发厉害,最后用扇子抬起她的手来看了看。 不得不说地上的男人生命力属实是顽强,一个胖鲤鱼打挺半坐起来,朝一旁的房间里叫喊了一声,摇来了一众胖鲤鱼们。 周围逐渐聚拢起一些凑热闹的看客,当然这也不稀奇。在这样的地方,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为了阁中娇人大打出手的情况数见不鲜,聚众闹事也是常有的事。 虽说两人的实力几乎是碾压性的,不过却不能随意出手,毕竟十万抄写在身,总不能旧罚新罚一起受,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把事情闹大,那后续的调查也好暗访也好估计不会那么顺利了,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两人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等着对方的下一步。 正当剑拔弩张之时,一卷熟悉的白色衣袍从另一侧的隔间门缝中露出来,门被打开,里头伸出一双手将二人带入房内。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出去把事情都摆平了。叫他们又多远滚多远。另外,那个为首的,以后在蜀云国内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月白捻着茶盏,顿地在桌上一置,洒出的茶水泼洒在他瘦劲的手上,分外好看。 于是乎,几个凶神恶煞,暗卫一样的人破门而出,很快门外就安静了下来。 灵眇蹲到月白面前,戳了戳他的脸:“你是月白?还真是活的月白诶!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难道我灵力又出问题了?” 月白冷哼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瞥了眼玄砚,嗤道:“怎么?我还来不得了?那放在以前,我什么时候想来看你就什么时候来看你,哦,现在身边有人陪了,看见我还要问一句‘怎么又来看我’这样的话?” 灵眇充耳不闻,兴致勃勃拉着玄砚道:“玄砚君,我跟你说嗷,这位就是我们冥界的月白尊者。” 介绍完又亲昵地拉着月白道:“你别看他如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俊俏得不得了,从前他还只是个小人儿的时候就一直陪着我了,开口就是‘你看我是正面好看还是背面好看’,虽说有点故意唬人的嫌疑,但一个哭脸一个笑脸还蛮有趣的!” 玄砚道:“那灵眇君平日里如何作答才好?” 灵眇:“嗷嗷,我不理会他的把戏,直接揍。” 玄砚若有所思:“这样啊……” “有没有人能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啊!”月白拍案而起,“我还在这里呢!好歹刚刚还救了你们——” 灵眇回忆了一下方才玄砚的神色,反驳道:“不是救了我们,是救了那些胖鲤鱼。”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地攀谈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茶几前还坐着两人,同样是一副富家公子纨绔少年的装扮,比灵眇和玄砚这俩更夸张的是,他们手上还真带满了分量可观的金戒指,明晃晃的翡翠手镯一戴就是仨。 “这俩货、、”月白头疼地扶着额角,指着他俩对玄砚和灵眇说,绝望地说“这俩货和你们是一起的吧……” “你怎么知道?”灵眇看着大快朵颐的景兰和沉烨,问月白。 两人放下自己嘴边的鸡腿和鸭腿,此时,却听得月白一声咆哮:“特么谁来含香阁是往肚子里进货来了??!!”平静了些后,又解释道:“之前在长英洞见过。” 这下,几人算是彻底见了正式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