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觑了她一眼,在众目睽睽下抬手猛地砸碎了那个瓷瓶!力道快狠,下手迅猛,几乎没人反应得过来。 “疯子……她疯了吧!怎么敢打碎这么珍贵的仙瓶?” “目中无人!目无王法!” 在仙子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里,灵眇嘴角笑得抽搐,死死盯着她,然后弯腰去捡地上……散落出来的瓜子壳。 “乐云上殿的瓷瓶内装的怎会是瓜子壳?难道不是该送去蜀云国的灵气吗?” “不知道……瓜子壳到底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这不是真的瓷瓶?” 众人议论纷纷。 灵眇甩了那个吓呆的仙子一脸瓜子壳,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脸,开口:“不好意思,打碎了本该由你打碎的瓶子。没吓到我,很遗憾吧?” 接着转身看向阶上站着面容僵硬的阿音,报以最大程度的笑容,道:“乐云上殿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连下人嗑瓜子儿的脏瓶子也能和福瓶弄混?”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阶上的阿音。 掌握到话语和理论上的主动权,灵眇脸上划过一丝不屑,逞意地伸出左手,两指勾了勾,嘴上道:“阿音仙子不妨——走下来看看?” 其余人好奇地看着,阿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顺着灵眇的意思,不情不愿地下了台阶。待阿音走到面前,灵眇故作惶恐状,着急道:“哎呀!你看这已经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了,若是迟了,也不知会不会坏了你们家乐云仙君的名声?这可如何是好?” “你!——”阿音气堵胸口,不好发泄出来。 灵眇俯耳轻声道:“阿音口中的规矩,不是最容不得此等腌臜肮脏的秽物吗?” 这时,内殿的门被唰地一下拉开,里头站着的正是仪态端庄的乐云上殿,她看上去和昨日一样,永远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从不叫人看穿里头的心思。 旁边还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仙君,这副寡淡凉薄的脸和那日在大殿上一模一样,灵眇不会认错。 清河君。 主司日升月落。 “阿音行事不端,罚三月的仙露。”乐云缓缓走至灵眇面前,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瓜子屑,接着含笑道,“灵眇君辛苦,麻烦了。” 场面话总算是让她们说全了,而那瓶辗转的福瓶也终于落到了她的手里,灵眇昨晚抄了几乎一晚上三界公约,实在心力交瘁,也无心去细细计较这其中的几多算计和恶意。正准备收下福瓶离开时,那个清河君又过来横插一脚。 这人好生讨人厌! 他施法在福瓶托盘底下布了一层霜冻结晶一样的结界,冷眼道:“这里头的灵气金贵,听闻你们冥界之人惯用业火,若是将灵气烫坏了,有你好看!” 大哥……你有没有点常识啊?!我是善用业火,但我手上又没长业火啊!想刁难我就直说呗…… 灵眇感觉再待下去就到了掐自己人中保持清醒的地步,快步离开。 “那白毛老儿绝对故意差遣我,这种事情难道非得一个正儿八经的神去做吗?乐云忙着没空,就不能让她手底下那些闲得出奇的低阶仙子去吗?!” 灵眇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瓶在云端间飞着,没飞多久,她就了停下来。瓶底的结界冻得出奇,那股冰寒之意钻入肌肤,刺得人指骨生疼。 蜀云国国都还有一段距离,灵眇只得两只手交替轮流拿握。但此刻指节已经僵冻住,难以活动,她吃力地张了张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