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身上。 玄砚接着把话说完:“清虚殿,玄砚。” 小师妹气喘吁吁地跑到玄砚身前,双手撑膝,道:“殿尊,他、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 灵眇侧着脑袋望了望周围,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丁早就没了身影,估计是回府通风报信去了,至于那个断了一节手指的老妖婆,应该是见他们人多,早就一溜烟没影了。 只不过她这么在意自己这双眼睛,保不齐还会再来找自己麻烦,只求自己的灵力早日恢复。 “清虚殿弟子。林景兰,陆沉烨。”玄砚扫了眼跟来的这两人,随即解释道。 “殿尊,”景兰师妹皱眉问道,“这位是?” 灵眇深呼一口气,继续编:“我祖上世世代代——” 玄砚:“灵辩师。”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 在场所有人除了这位气定神闲的殿尊仙君,无不喟叹称奇。 什么?!!他知道?玄砚知道?那我编的什么世代忠厚,好人家姑娘…… 难怪他的眼神有过那么几瞬晦暗复杂。 灵眇干笑两声,默默应下。 陆沉烨更是惊呼:“灵辩师?竟是传闻中的灵辩师……” 毕竟外头都传我三头六臂蓬头垢面奇丑无比,如今看见我的确是长了个人样感觉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行了,如今这姑娘的尸身已经寻回,那就赶紧送回去吧,人家父亲还在家中候着我们呢,也怪可怜的。” 灵眇奇怪,指着靠在残缺的轿子角落里:“嗯,父亲?你们是说这个姑娘的父亲吗?” 陆沉烨解释道:“嗯,是的。我们路过清溪县时,有一位丧女不久的老人家托我们将她女儿尸首带回,说是刚下葬不久就被人掘了墓,非得把人尸骨带走……唉。” 这老妖婆真是不做人啊……断她一根手指还算是轻的了。 可惜自己灵力还未恢复,不能给她点颜色瞧瞧,话说自己的灵力到底什么时候恢复啊,自己的结冥树一直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那月白又是个半吊子……话说那家伙到底在忙什么啊究竟,古镜传音愣是一回也没听见,简直罪上加罪! “辨师,”玄砚唤了声愣在原地发呆出神的灵眇,接着道,“辨师日理万机,行事必有道理可依,即使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灵眇心里极度复杂纠结,目送渐行渐远的三人带着那具尸体离开,脑子里难以自抑地循环滚动自己编的那些话…… 这时,古镜中窜出一道最最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啊——我可亲可爱的灵辩师大人,三界美貌与身材、与智慧、与优雅并存的神女大人!我——来了!请问您曾几度试图联系小的,是不是百忙之中感念你我之间的旧恩,特地找我叙旧?” 片刻后,特地化为人形的月白仪表堂堂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了灵眇面前。 这位可亲可爱的灵辩师大人眸子里简直“气象万千”“风云变幻”,最后明明刚才清晰可见的小尴尬此时此刻烟消云散,一团团扭曲阴鸷的黑气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正常速度聚拢在一起,毫不保留地停留在了灵辩师大人看向月白的那道视线里。 灵眇:“你……” “嘘!”月白先发制人企图制止这场风雨,接着,双膝稳稳当当颇为干脆地在地上砸了两个大洞出来,“辩师大人,我知道您有很多话对我说,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