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难过,小瓜儿福大命大,只伤骨头是不会留下顽疾的。”这才见妗妗哭容止住。 “夫人一早煨了鸡汤,小姐用一些。” 打眼给汀芷使个眼色,汀芷这带着小姐回屋去用早膳。这头桃桃也给小瓜儿喂了一小碗鸡汤,才赶回厢房小厅。 回到厅中,正赶上妗妗小姐也用完早膳,汀芷撤下碗筷,桃桃顺手关上门扇。 “这是那驿兵长官送来的银子。” 宋妗妗一愣,拿过那鼓囊囊的一袋银子。 正常依照律法,就算有抚恤银,衙门也不会给这么多。 “多出的是给小姐的赔礼。他们失职让宋祭酒家的小姐受了惊吓。” 一锭一锭,尽数拿出,一算——一百两纹银。 “送去小瓜儿娘那里。”小瓜儿娘亲周氏是宋家管家妈妈之一,在夫人手下管部分庄子。 “不——把小瓜儿一家的身契销了,用这一百两在我们刚买的庄子旁买地。” 末了又加一句,“越快越好。” 面上带笑,桃桃轻轻点头,欣慰地看着小姐,叮嘱:“夫人那边儿担心小姐伤势,正房的灯一直亮到深夜,小姐别忘了去看看夫人。” 雨中昏倒后的记忆宋妗妗怎么也找不回来,但想来应该是宋家的人找到她和小瓜儿将二人接回家的。 前往正房的路上,宋妗妗止不住的后怕。她不该这么莽然行动,害了小瓜儿,更让姨母担心。 比起儿女情长,失去小瓜儿更令宋妗妗难以忍受。若是没了至亲,就算拥有连城阙她也不会快乐。 男人最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漆黑的眸子在瞧见姨母那一刻变得澈亮,幼鸟一般,宋妗妗扎入姨母怀中。 猛地怀中扎进个小脑袋,笑意涌起,晚余揉乱妗妗披散的发,看着仰头的宋妗妗那双澄澈水亮的双眸。 涟漪荡漾其中,晚余就知道妗妗又要哭了。 “不许哭!” 涟漪止住,恢复澄澈。 “姨母——”别哭。 明明说不哭的,姨母倒是先掉起眼泪。刚刚还见姨母她笑着,转眼就哭了。宋妗妗伸出双手紧紧环住姨母的脖颈,用头轻蹭姨母的颈侧和下颌。 “姨母别哭,妗妗知错啦。”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因这一句话彻底放松,泪闸失控。边哭晚余边抱紧妗妗,如果妗妗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面对黄泉下的姐姐。妗妗在,她才有力气活着,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这一次不再是宋妗妗流泪姨母哄她,两人调转,宋妗妗学着姨母哄她的样子,抱着贴紧姨母偶尔轻拍她的头,一下一下。 回过神,晚余被妗妗滑稽的小动作逗得破涕为笑。 “妗妗长大啦,都懂得照顾姨母了。” 听此,只见妗妗小脸一正,更显稳重,朗声道:“当然,妗妗日后就是爹爹和姨母的依仗。” “妗妗会保护好你们的。”一张小脸郑重其事。 “那好!”被认真的妗妗逗笑,晚余招手。周妈妈从外面进来,她手上还攥着一沓黄纸。 接过那一沓子纸,晚余一张张将其铺展在一旁的小几上。发黄的纸,张张价值百两。 宋妗妗伸手捞起一张,城东米铺一间;接着再拿,东坊书肆一间;再往下看,城南酒楼一座。一张张加一起有十五张之多。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