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过这种消遣的时候。 她跑到千语耳边说些悄悄话。 向宋妗妗暧昧地眨眨眼,千语走到先生身旁同他攀谈,将先生一一引荐给那两位的公子和许夏妍及其堂弟。 她一身秀禾青衣,没有蓬蓬凌乱的纱也没有熠熠流光的稠,只是一身简单至极的禾青,让看的人都觉着舒服。千语巧笑嫣然,她身旁一身白衣的男子则一脸的冷静自持,此情此景说不出的和谐。 徒生的念头令宋妗妗瞬间慌了神。 闻千语。 她回想起第一次听到闻千语名字时那诡异的熟悉感。 “闻家唯一的女儿;父亲闻穆礼部侍郎,其父榜下捉婿;闻千语成婚后,夫妇琴瑟和鸣。” 似乎——前世连城阙的妻子—— 闻千语! 怪不得她第一次听闻千语这三个字就觉得耳熟,原还以为是与自己投缘的缘故。 嘴角的笑容顷刻凝滞,刚喝下的茶苦涩更显,宋妗妗定定看着那两人走了神。两人气质十分相配,一个清瘦佳人一个是俊俏才子,连衣服的颜色都是相互调和的一白一青,哪像她…… 低头看着裙摆,一水儿的粉色,实在俗媚。 她默默拢了拢蓬蓬纱袖。 远处,闻千语正用钦慕的眼神看着连城阙负手而立、侃侃而谈,宋妗妗隔得老远都看得到千语眼中愈发明亮的神采,以往只有在看见孤本真迹时才有的那种光亮。 宋妗妗当时何尝不是为闻千语这种炙热的纯粹所吸引。只要谈及所爱,千语就亮得像宝石。不只是她的双眸。 转头去看楼外雨,宋妗妗平静地消化情绪。前世临死前她也是这般平静,就像被抄家前夕的晚余,任何灾厄来临时人反倒会反常地平静下来。她伸出胳膊,妄想用秋雨浇醒自己。 细碎的雨雾不知何时凝成的雨滴,把胳膊伸出窗外忘了有多久,再一回神,宋妗妗衣袖已经湿乎乎裹在胳膊上,一片寒凉,她这才回神道: “小瓜儿,该走了。” “可,小姐……连先生那边儿还被人扯着吟诗呢。刚刚奴婢见好几家公子都对先生赞不绝口。咱这么走了?”怕对先生日后仕途不利。 今日的计划这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可看着小姐毫无波澜的脸,小瓜儿又有些不解,出声规劝。 “小姐,您不是一直想帮着连先生吗。” 可是先生并不需要帮助。他未来的岳丈是四品的礼部侍郎,大舅兄又是状元又是地方同知,哪里轮得到她来帮忙。 “先生没有我们也会很好的……”她向小瓜儿解释。 一瞬间小瓜儿却只察觉到小姐声音的不对,似乎在颤抖。盯着宋妗妗下睫,果然闪着细碎的光。这一丝委屈让小瓜儿敏锐捕捉到,看向那旁连城阙的视线再无半点好感。 倒被桃桃说对了,天下男子多薄情,那个劳什子女红先生也是心怀不轨。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浅,见着一个有权势的小姐就扑上去。 明个儿她便告诉夫人去。 “咱们走。”她们受不得这委屈。 想她出门时来特意只拿了一把伞,希望能促成这段。可是现在么,哼——就让那浪荡书生自己顶雨回去。 到了楼下,宋妗妗挽着小瓜儿撑伞迈入雨中。 不久,雨势骤大。 噼里啪啦——拍在楼阁木制房顶上,声如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