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他,转头对叶轻说道:“你这两日在山上住得可还习惯?” 叶轻笑着应道:“大家都很照顾我。”说着,他注意到婉月的右手似乎有些不便。 婉月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道:“这两天内外门要举行比试,大家都在准备着。如果有什么不舒心的,你记得要说,我来安排。” “放心吧师姐,我罩着他呢。”段小峰大喇喇拍着胸脯,“对了,赵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婉月闻言蹙起了眉:“师兄的伤还未大好,不过严长老说比试之前能痊愈了。师父也看过,说师兄底子好,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师姐也不用太担心啦!”段小峰促狭道。 婉月似是被戳中心事,脸色微红:“大家都很担心师兄,你可别瞎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段小峰背着手笑嘻嘻。 说着,持戒堂便到了,婉月似乎松了口气般,快步与管事弟子说明了情况,便与二人告辞离开了。她向二人抱拳致意时,叶轻注意到她的右手几处厚茧,那是握剑的位置,这个师姐,倒是异常努力。 管事弟子见到段小峰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段小峰与管事弟子打了个招呼,勾着叶轻的肩说:“这地方我熟,走,抄完书咱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叶轻见管事弟子翻了个白眼,便知段小峰是这里常客,只做不知,和他一起抄起峨嵋的戒规来。 持戒堂外不远的地方,就是外门弟子的练功场,台上,严长老向年轻弟子们演示掌法。这是一套基础的掌法,内外门人人皆会,就连段小峰也会这套掌法,他看了两眼便低下了头继续抄书。 叶轻则津津有味地看着,同一套掌法,在严长老手中足以劈石断金,但在弟子这里,多少有些花拳绣腿。这种差距除了内力之外,还有对掌法的理解,和变通。一些弟子暗自抱怨严长老过于严苛,认为学这些基础招式不如学剑来得有用。 叶轻把严长老的手势变化在脑内拆解了一遍:点、劈、砍、断、扫。内力从丹田运至掌心、行至指尖。温和的内力包裹着,在筋脉里流淌,内力在毫末处流动…… “起来,继续啊。”一身绯衣的年轻男子斜倚着树干,嘴角还叼着一株不知名的杂草。三丈外的沙坑里匍匐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不仔细看仿佛和此地漫天的黄沙融为一体。 “咳咳咳,呸、呸呸。”头顶歪歪斜斜扎着两个小揪的小女娃踉踉跄跄地从沙坑里手脚并用爬起来,白净的小脸上一道道细碎的伤口。握紧手里长度跟身高相当的宽刀,大喝一声朝着对面的男子劈砍过去。 “啧,手肘太弯、左边空隙太大、这一刀速度太慢……”男子一边拿手里的扇子格挡一边喂招,嘴里不时点评着。 “左、右、左、下、上!”渐渐地,每次出招前男子都会预告出手位置,“这一次,是右边!” 小言期举刀向右格挡,不防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人就又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埋进了刚才的沙坑里。 “哗——”男子抖开折扇摇头看着再次埋进坑里的女童,嬉笑着说:“兵不厌诈。” 小言期抽泣着,瓮声喊道,趴在沙坑里一动不动。“我不要学了,你耍我,一点都不好玩!我才五岁,我不要练武!” 男子微眯起眼睛,收起折扇,笑眯眯道:“你再说一遍。” 小言期闻声吓得止住了抽泣,但仍然拒绝起身继续挨打,伸出两只小胖手环住了自己的脑袋。衣袖没遮住的手臂上,还留着几处没有化开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