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副驾驶上的人就已经睡着了。 暴雨后是秋天少见的蓝天晴日,蔺原放下副驾上的遮阳板,替她挡住了可能会来打扰她的光。 到了机场,蔺原叫醒她,他自己的东西已经提前让人直接送去鱼水了,而鉴于他们两人的机票都在他手里,便要过了宋清泉的身份证件和行李,去换他们的登机牌。 他的体贴让宋清泉也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她没有坐过飞机,对登机前要做的一切流程都是茫然的。 她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鱼水了,而尽管知道骊竹县因为是国内很热门的旅游景区而修建了机场,但省内的航班都比较贵,所以一直以来她更愿意乘高铁。 局促、不安,这是蔺原办理好手续后见到她时,从她身上最先看到的两种情绪。 蔺原想到了从另一个人那里听来的事,心脏被猛地提起,有些急躁地朝宋清泉走过去。 三十号的早晨虽然还不是正式放假,但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很多了。 宋清泉没有注意到蔺原刚才是去的哪个窗口办理的登机手续,又被重重叠叠的人挡住了寻找的视线,她是有一点慌。 她连闸机口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去哪个地方乘摆渡车。 哦不对,她甚至没有登机牌,根本进不去里面。 “我在这里。”蔺原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看着身前的人似乎吓了一跳,侧过头扬起脸看他。 他伸手在宋清泉头上摸了摸,又说了一遍:“我在这里。” 一瞬间,宋清泉身上的局促和不安都消散开了。 云开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