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而且我都快穷死了! 被戳穿了心思,司酒酒脸上一热,心里吐槽了一百遍,嘴里却不承认:“我只是怕你一直不回去,会有人担心……” “没有人会担心的。”青年自嘲一笑,“我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司酒酒说不下去了。 陆栖羽:“不过我已经好多了,就不打扰你了。” 青年的声音有些低弱,脸色还是苍白的,明明看起来气势惊人,垂眼的模样又好像格外无助。 关键是,腰上缠着的那布条还渗着血。 司酒酒觉得自己的良心都痛了。 “不不,你就先在我这好好养伤吧!” 陆栖羽表情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点小心翼翼:“可以吗?” 其实不太可以。 “你要是不嫌这太小的话。还有,最近这附近有人感染晶体症了。” 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陆栖羽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我不怕。” 说到这个份上,司酒酒也不好再赶人,最后扫了一眼屋里,站了起来:“那这床你先睡着吧。” 陆栖羽显得格外懂事,指着离床最远的角落:“我睡地上就可以。” “但你身上还有伤……” “我没关系。” 司酒酒就没再客气了。 反正这铁皮屋,地上跟床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按陆栖羽的说法,他也是个黑户,因为没有住处,平日就在戒备区周边流浪,靠在废墟里捡漏为生。因为最近运气不好没什么收入,一连两天没吃东西,才会饿倒在那个大剧院里。 司酒酒没全信,但她自己也有秘密,本就是萍水相逢,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只希望陆栖羽能赶紧好起来,不然两个人,光是填饱肚子就是个大难题。 躺在床上盘算了半天,司酒酒发现,刚到手的一百五,再也无法给自己带来快乐了。 还是得找个工作。 · 听到细微的叹气声,陆栖羽睁开了眼。 黑暗之中,铁箱子拼成的床上,被子微微隆起,叹气的人正焦躁地翻了个身。 明明很轻的动静,却因为狭窄的空间而变得格外分明。 仿佛连彼此,都被拉到了一种让人安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