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州与苍厥相邻,她得做最坏的打算。 顾岁明册封了长公主,京中权贵来贺,一时门庭若市。 谢清玄正安抚歇斯底里的文丽公主。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吗。”文丽公主气急败坏:“她不在京城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解决她,你家里都是吃干饭的?” 她再端不住所谓贵女风范,言谈举止显出以前的粗陋,谢清玄心里闪过鄙夷。 “我派人教了你这么久的礼仪,你再这般跳脚,”谢清玄说了许久道理,见实在说不通,不耐烦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文丽公主气得两眼腥红:“是,那顾岁晴就是什么高门贵女了,我听说她在军中,和那么多男人同吃同睡,你们这些花样子官员,还不是个个上赶着捧她的臭脚。” 她神色怨毒:“怎么,皇帝的女儿*起来格外带劲吗。” “你要能跟她比,你去当朗州节度使,让皇帝封你一个长公主,”谢清玄失了耐心:“那钱算盘跟你一个出身,你要有她能耐,我去给你请封长公主。” 文丽悻悻跌回座椅:“这些都是你们男子的事,与我何干。” “既与你与干,你还来问我做甚。”谢清玄甩袖而去。 公主府里来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顾岁晴不耐应酬,公主府也呆得腻味,去了镖局。 听人禀报,靖远候登门。 顾岁晴正练着武,鞭子游龙一般,以顾岁晴为中心,向四方侵袭而去。若是易安在这,有来有往,那打得才痛快。 顾岁晴心中遗憾。 赵延跔到底进了镖局。 真是奇怪,明明他从未来过这里,却知道,顾岁晴一定在这里。 娥皇镖局厅前排陈着两列兵器,世面上常见的兵器,都能在这里找到种类。 肃杀之气将赵延跔一身文人气质衬得不沦不类。 顾岁晴绑着发带,一身粗布的出来了,粗布罗裳却不掩丽质,刚练完武,带着一种蓬勃的精神气,眼睛很亮。 也真的很美。 他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女子应该娇柔的,永远等着被人怜惜,像柳氏那样。 赵延跔又恍惚了,他直觉衡山公主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梦里,衡山公主才是他的妻子,隔着一层朦胧床帐,永远浸着药香。 “候爷来此可有事?”顾岁晴声音平淡,却极具力量,叫人下意识便提起精神应对。 这样的气势,赵延跔只在老靖远候身上见过,老靖远候久经沙场,在军中积威深重。 顾岁晴只是个女子。 赵延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那只是个梦,梦里他娶了衡山公主,衡山公主貌美,一颦一笑都极动人。 他承袭了侯爵,皇帝对他寄予厚望。 为什么现在和梦里不一样呢? 皇帝眼里根本看不到他。 文丽公主明明是天家血脉,贵不可言,却是个蠢物妒妇。 在梦里,他娶的是衡山公主,他本来要娶的,也是衡山公主。 看着顾岁晴英气勃勃的面容,顾岁晴是如此不同,能叫人断言,普天之下,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女人。 赵延跔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懊丧。 顾岁晴见赵延跔紧盯着自己出神,眉头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