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嘉南的眸底终于掠过了几丝波涛,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呢?” “起初我们都在看她们笑话,那两姐妹倒也硬气,靠着自己攒下的零花钱一直在充大头鬼,企图重振陆家小结的场面。” 宋云宜笑出声: “后来某一天,两人忽然沉寂了下去,我那个激动啊,连忙派人去打听——” “原来是她们那个爸爸悄悄拿了她们卡里的钱,企图东山再起,结果当然血本无归,现在好啦,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都一分钱没有喽。” 沉默良久,乔嘉南才开口,有些冷腔:“就这样吗?” “当然不是。”宋云宜笑意更深,“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在陆曼华拿着变卖首饰的钱又一次企图修复自己脸上疤痕的时候,那个医生忽然失手,现在,她脸上的疤更大了,上次有人看见她的时候,说她现在疯疯癫癫的,情绪不太稳定,被陆可夷送去精神病院了。” 一顿,宋云宜慢悠悠地续了一句,只是讽意满满,落字轻飘飘地: “真可怜,也不知道那个医生怎么回事呢——” “明明,那是最好的医生了呀。” 怎么会忽然失手呢? 真是奇怪。 可能真的是,运气太差了吧。 一阵诡异的沉默。 乔嘉南有些微怔地看着街道,那双淡漠的眸里映照着俗世,像是被时间遁避,不知停滞了几秒,她才开口:“是吗?” 她问。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说。 “毁容到什么程度?疯成什么样子呢?” 她尾音上挑,淡漠的眸底终于泄出了几分绝艳:“你找人去探望一下,拍点视频吧。” 宋云宜顿了顿,却也一秒便猜到了乔嘉南的意思,于是笑意更甚:“放心,我过几天亲自去一趟,给你直播。” 乔嘉南站起身,双腿有些冻得麻木了,缓了缓,她才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宋云宜听到动静,咬了咬唇,沉默良久后,终于还是将其他未说的话语说出口: “嘉南,其实……不止是陆家。” 乔嘉南踏雪而行,脚步重重。 “……”宋云宜说得轻轻,“贺向泽死了。” 踩着雪的脚步一顿,却也只有一下,乔嘉南便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着,像不会停滞的、迷惘的无脚鸟。 宋云宜继续说着: “我也是前几天得到的消息,三年前当年他被赶出贺家之后就不知去向,再出现时,他腿瘸了一条,死了。” 乔嘉南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日光有点刺眼:“死在哪里?” 宋云宜一顿:“贺元叡的别墅门前。” “现在,贺元叡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死寂的沉默。 似乎有些什么怪异的思绪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是那涉及一个三年前的禁忌,没有人说出口。 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宋云宜都知道,夹杂在沉默里的,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 这个禁忌束缚于乔嘉南的壳底,藏匿于空白的茫色之间,被Y国的寒风吹了三年,也吹不响。 更吹不散。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飘下地的雪落在乔嘉南回程的路上,单薄又无力,她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