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他,也不会突然死掉。” “机关拳斗总体存活率比士兵高不了多少。”伊丽莎白淡淡道:“人很容易就会死去。” “干嘛突然说这种让人难过的话啊,他绝对不会死!”贝阿特丽切摘下口罩,扔了一个泡芙进嘴里:“而且这次的爱好对我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 “是么。”伊丽莎白取下最后一个烤盘:“我在想要不要弄一个会员制。” “姐姐.....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贝阿特丽切哼了一声,两手拿着盘子撞开门进到前店。 伊丽莎白看着贝阿特丽切的背影,勾了勾唇角,那是带着一丝悲伤的无奈笑容。 * 蒸汽船①平稳地降落在场地上,比尔走到还在睡的扎克身旁,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扎克一下惊醒过来,拉起眼罩,满脸茫然。 “到了。”比尔推了推眼镜,拉紧肩上的箱袋,朝外走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在十五个小时的旅途里从起飞睡到到达的人。” “别尔,你还真是精神。”扎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出手帕,擦了擦口水,才发现胡子上也沾到了。 列维乌斯正撑着脸望着窗外。 二十岁的青年有一头柔顺的金发,扎成小辫落在脑后。从城市上空飞过时,下面的房屋就像积木一般、星星点点地排列着。他已这样凝望着下方很多次,次数多到他能清楚指出各个区域,无论黑夜或是白天。 飞机平稳地停下,坐在最后的比尔一如往常用暴力叫醒了扎克。他的叔叔扎克从登机后就开始睡觉,发出比雷鸣还响亮的呼噜声。他阻止了比尔在路途上叫醒扎克的想法,毕竟刚过去的并不是一场闪电战。 成为GradeⅠ后比赛的次数变得很少,多是被邀请去参加节目或宴会之类的活动,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拒绝的次数比赢下的多上几倍。偶尔一次的比赛,布朗会长没来现场,说是要把心思放在培养新星上,他主动提出担任指导,着实让会长感动到背过身去。 “列维乌斯!”比尔朝着最前面叫道:“已经到了,你也睡着了吗?” 他转过头去,比天空还要澄澈的蓝色眼睛地看向比尔,只笑了笑,并未说话。 扎克走过来,抬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捏着下巴道:“不疼了吧?” “养了一个月的伤,早不疼了。”他对年长他二十六岁的叔叔说道。 舷梯自动落下,已有等待他的轿车停在下方。这是GradeⅠ的特权。除此之外,他们还有配备保镖及家政服务人员,前者被他拒绝,后者则被奶奶赶了出去。 “连自己家的事情都不做,你还能做些什么!干脆躺在外面等人喂饭给你吃算了!”奶奶对扎克怒吼道。 对自己的儿子,她说话从不留情。 因此在帝都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只是除了训练外多出了一些私人的时间。他拿这些时间读书和散步,或是在医院里多呆上一些时间。 母亲依旧没能醒来,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全都是虚假的。她同父亲一样出现在蒸汽里,两人都留存在他的心中。 不管怎样,只要生命体征还在,她就有醒来的一天——列维乌斯这样坚信着。 相比十七岁,他多了几分笃定,不仅从不觉得自己会死在竞技场上,并且还对生活与未来有了把握。放慢的脚步让人思考更多,并确信自己能控制生活。 车子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