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花随口应着:“疼有时候也是疼的,就是经常会忘了。” 忘了? 伤在你身上还能忘了? 东方凛真想问问沐久栀你家妹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却看到沐久栀整个人僵了一下,面露迟疑地问夏花:“你最近有去裴医生那里吗?” 夏花语气平常地回答:“三个月一次。” “我帮你联系一下,出院以后你多去一趟吧。” 夏花没问为什么,只是乖巧地笑着应了声“好”。 东方凛觉得自己像是很久没看到她这种乖巧的笑容了。 初时不觉得,现在再看觉得这个笑容就像是假的,只是伪装的过于自然连他都没有看出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玄门专门去看的心理医生里就有一个姓裴。 夏花果然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他很在意,但是又不能问。 傍晚时护士推着夏花邻床的病友回来,是个十分漂亮的外国青年。卷卷的金发,湛蓝色的眼睛,身上带着很重的少年感,看上去完全不显年纪。 他们还没多看上两眼,护士就逮着东方凛教训:“回你自己的病房去!一查房就找不到人!” 东方凛赔了个笑脸说:“这个时间也不会再查房了,我就再呆一会儿。” 护士却毫不留情面地吼着:“都回自己的病房!” 东方凛心里莫名突了一下,跟夏花对视一眼。 是刚从游戏里出来太敏感吗,刚刚护士的那句话突然让人想起游戏里的规则。 对夏花来说不和谐的感觉从来都没消失过,就像她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她对沐久栀说:“哥,天快黑了,你早点回去吧。” 沐久栀正在打电话但没接通,随手按掉手机,“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今晚我得在这里陪床。” ……怎么算一个人呢?这儿还俩大活人呢。 可惜这话没人敢说。 …… 廖晨陪着东方凛回了病房,床头放着今天的药。 东方凛看着心里不舒服就没吃,还被廖晨念叨:“凛哥你怎么能不吃药呢?” ——真羡慕没被鬼逼着吃药的人。 他靠在床上很快感觉到沉重的疲惫,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但身体睡着了,意识却像是清醒的,东方凛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在黑暗中下沉。 他落到黑暗的最深处,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他眺望远处微弱的星星点点。 这是梦? 不对,这种感觉比梦要清醒很多。 在他迟疑的时候人影已经转过身,从黑暗中向他走来。 那是一个古人装扮的“少年”,墨绿色宽袍大袖,面色冷白,幽静得像个穿越千年时空而来的幽鬼。 他幽幽笑着叫他:“东方凛。” 东方凛很不喜欢这种只有对方成竹在握的被动感,他于是问的有些不客气,“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的笑容轻悠悠的,却又十分深远,回答他:“这是你的意识深处。” 东方凛顿时感到更不愉快,“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意识里?” 少年的笑容收敛,很不满意地勾一下手指,东方凛脚下像被什么东西一勾仰面摔在地上。 少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