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姑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神情如同森林里无辜的幼鹿。驱赶的话在舌间一转,就变成了,“柴房住不住?” 晏鸣珂沉默了一瞬,“柴房免费吗?” 掌柜一副‘大白天做什么梦’的表情,“不免费,二十文钱。” “那算了,我还不如去住破庙。”晏鸣珂转身走出客栈,一边走一边感慨,大客栈就是贵,卖毛驴的钱都不够她住两个月柴房。 刚到门外,正赶上一队十几辆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口,打头的马车最为华丽,车帘金灿灿的由金丝织就,连马辔头上都镶着金。 刚才还对她爱答不理的掌柜热情的迎了出来,车帘子一掀,一位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从里头跳了下来。 “申公子,恭候大驾多时,您订的房间一早就收拾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年轻公子倨傲的点头,抽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扇面上金粉绘制的美女图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他随手打赏给掌柜一锭银子,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财大气粗,壕无人性。 掌柜捧着银子乐得见牙不见眼,态度更加谄媚。 晏鸣珂绕过马车,听到两个正在往下搬货物的武师议论。 “听说近日有大人物要去无忧国,途中要在此地落脚。” 另一个恍然大悟,“难怪秋县比往年热闹,要不是少东家高瞻远瞩,咱们怕是只能住破庙。” “那不能,少东家有钱,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晏鸣珂感到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