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里有反应快的,赶忙劝同伴都放下武器。各自整理好衣衫,正经行礼。 他们其中有胆子小的,瞪着涂山诺这装可怜的模样,内心表示没有见过,但是渗人。 可谁料听完涂山诺这番话后,竟开始慢条斯理的挽衣袖,一副这仗必定要打的式头,嘴角还擒着笑,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再望向他们几人。 在自家长辈的熏陶之下,几个仙君一直都是东岳视为强大,冷漠,不会笑的冰疙瘩。 眼下见着冰疙瘩,开始露出笑容,不由的自尾椎骨爬起凉意阵阵。 涂山诺倒没觉得这个笑有什么大不了。东岳又不是不会笑,只是因着他的低情商,他的兄长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导他,在外面不要多露出些表情,免得又又又把事情搞砸了。 还好一位仙风道骨,白须长眉打扮的天界之人路过,瞅着这番景象,认出其中紫袍乃自家小辈。 便甩甩衣袖打算上去,其他解围。 其实按年龄辈分算,他还比东岳小好些。不过往日,需要在小辈面前立规矩才如此打扮。 故而他也不是很了解东岳。看着东岳的这番笑心里打着颤。 但毕竟属于自家崽,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先行了礼再发问:“不知吾家小子所做何事?我代他们向您赔个不是。” 涂山诺远远瞧见几个小宫娥不知死活的探头探脑的往这边望来,心里吐槽着这天界越来越没规矩,面上却笑嘻嘻的打圆场:“没事没事,只是刚刚打算切磋武艺罢了!东岳帝君也只是担心我被欺负,他想替我出头。” 说罢,就拉着东岳的手。回到了他刚刚所躲太阳的树荫底下。 其实她也怕东岳多说话。谁叫东岳说话,言多百失。 涂山诺心里有太多想问东岳的问题了。谁叫昨日她到了东岳这不太对劲的一步步行为。 不过当务之急,她更想知道东岳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过东岳仅是轻描淡写的说:“猜的。” 然后非常自觉的开始为自己先前行为开脱“你既不愿做我弟后,那我们二人做朋友可好?” 东岳仍然是笑着的,笑得温柔和煦,那感觉像是太阳照到了一块常年待在阴凉处的石头。 东岳松开二人的手,但抓着涂山路的衣袍。 发乎于情,止于理。对女孩子应该有更多的尊重,这都是当年安姐姐教她的。 涂山诺觉着自醒后一切都不太对劲:变得异常懂事的小言,变得死护崽子的司命,千年里无甚动作的妖族玲玉楠,还有从前没什么交集,而今却死扒拉着他的卑微东岳。 弄得她头大!她明明只希望青丘安好,家人平安。 东岳此时,忍不住将她的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轻柔温和,像是对待触之即化的雪花。 又用像怕把鸟儿惊走的声音说:“我知道六阶不安宁,连你也被迫卷入,我也知道你本不欲如此故我向你启示,无论绝命如何,泰山总会为你支着。” 涂山诺听着他的沉重诺言,又紧盯着他的双眸,通过金色双瞳的余晖看着过往战争残酷。 花归花落,自己必死的宿命。 其实从绝命苏醒后,她就一直在担心,自己终有一日会为六界而死。 哪怕她曾经对小玖说过:“六界存亡,关我何事?我偏要逍遥快活,管他六界盛衰兴亡。” 可她不敢赌。绝命一事,无论是对六界众生还是对她自己,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