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耻,请陛下选用时贤,早止此亡国之政!” 御史王致祥就上了这样的奏疏。 但朱翊钧对这些奏疏的处理都是不报,仍让内阁继续大规模的斥国帑而大兴工程。 这让反对此举的官僚们很难受。 他们当中不少是希望银元价格一直大涨的,结果现在因为朝廷不停的用这种方式把库存的银元一直以大兴工程和各种福利的方式下发给民,使得市面上流通的银元一直未能大规模减少,银元价格也就只是小涨,涨幅一直不及官僚豪右们的预期。 随着越来越多的工程出现,越来越多的国帑在流向小民手里,越来越多的官员就开始坐不住了。 都御史吴时来、户科都给事中杨于廷等这一天皆来了内阁,质问内阁到底要把国帑耗费的何时。 杨于廷甚至还直接问申时行:“国帑存银已快耗尽到户部所定红线的时候,再继续这样靡费下去,元辅可想过后果吗?” 申时行沉着脸道:“内阁和户部皆有分寸,给谏不必操心。” 杨于廷呵呵冷笑:“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分寸。” 吴时来见杨于廷话说的有些重,忙拉住了他,道:“杨给谏休得如此无礼!这件事内阁有答复就行,待到了真的到红线时再说!” 杨于廷听吴时来这么一劝,便道:“那好,我先把话丢到这里,你们心里没社稷长远安危,我心里是有的!如果真到太仓库银真的到红线之时,吾宁肯也被贬极边之地,也要行封驳之权!” “小臣今日冒昧,还请诸位阁老见谅,告辞!” 杨于廷说完就转身而去。 “当继续高价收银元,拿土地拿房子拿美婢这些更值钱的物件,去换市面上的银元!” “哪怕换出去的广厦美婢配了匹夫走贩,我们现在只要银元更少,让对倭战事也跟着受影响,让天下银荒更加严重,让朝廷连军饷都不得不发本色,乃至本色都发不出来。” 顾宪成也在内阁大放太仓等国库里的银元到小民手里时,而对顾允成这么说了起来,且冷笑道: “如此,必会出现士兵哗变与民变,则申吴县必因此倒台,而天子至少会得一用人不明的评价,要么杀申吴县挽回名声,要么斥内帑补国库,前者让主张改制的新党寒心,后者也正合了天下正人君子们的意,空天子内帑以惠天下。” 顾允成也笑着说道:“如兄长所料,眼下对新党暗蓄不满之心的权贵官绅都在这么做,东宁伯弟就把自己的三千亩水浇田折价不到一千两,卖给了当地小民,而打得是响应新礼,自抑兼并,大惠小民的名号,故南都士人多因此称颂,而有南都科道官要为其请旌表,朝廷已不得不旌表,而不能怪罪其恶意收银。” “这就是炒银元而行志的好处了,学他朱翊钧不用阴谋,用新礼对付新礼,这样天子想不弃新礼都不行,想不用正人君子都不行。” 顾宪成笑着说道。 眼下权贵官僚们的确在大肆用自己拥有的高附加值资产换取市面上的银元。 文选司员外郎吕胤昌这时就把自己带到京里的一美妾折价五十银元配给了北上来做工的平民任勇刚,为的是多得些银元。 任勇刚早就想有一妻子又加上的确垂涎其美婢美色且价格的确十分低廉,也就放弃了买认购劵的打算,而拿了自己打工所得和未用完的积蓄还从工友们那里借了些银元买了这美婢。 这对于吕胤昌而言自然是很亏的,要知道他光是培养这美婢琴棋书画的本事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