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另一种无端的愤怒也立刻由心而生。 不等笛卡尔接着继续说下去,史黛西的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闪光,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而笛卡尔敏捷地侧过身,避开了史黛西的第一次攻击。 另一边,索妮娅立刻丢下了手中抱着的枕头,在笛卡尔躲避史黛西攻击时,脚尖在地板上一点,将身体向前弹射出去,反持匕首,刀尖直冲笛卡尔的后腰捅入。 而史黛西也没有放弃,在笛卡尔避开自己的第一次攻势后,踏在走廊墙壁上,朝着笛卡尔的脸再次劈下一刀。 而他们所击中的,却仅仅只是一团破碎的星尘迷雾。 笛卡尔的身影在屋内的沙发上渐渐拼合重组,星尘洒在他的身侧,璀璨流光。 “哪有一见面就刀剑相对的,我们不是朋友吗,索妮娅,史黛西?” “你当初把我们俩丢在海上,害我们没了上千金镑的生意,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要怎样?” 索妮娅放弃了进攻,但还是气的咬紧了后牙,食指一直怼着笛卡尔的鼻尖,指责他的行为。 而她的哥哥史黛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短刀在指尖转了一圈,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收回腰间的刀鞘里,用生气的表情瞪着笛卡尔,一副给妹妹撑腰的样子。 “这是有理由的,我这次也只是偶然路过,谁能想到运气这么好就碰上你们了呢。” 笛卡尔看向把身影藏在房间阴影中,那个名为维罗的男子。 “说吧,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笛卡尔的话,维罗才缓缓地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他有着棕黄的肤色,五官柔和,一头黑色短发,还有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像是南大陆人,白色衬衫下的皮肤上遍布已经愈合成疤的伤口,看上去非常吓人。 但维罗的眼眸清澈,表情还略微有些委屈,他试探性地小声开口。 “我说的话,你真的会相信吗?” “那要看你说些什么了。” 笛卡尔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的孩子一样,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维罗思考良久,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他自己都已经不太相信的事实。 “我,应该是黑夜教会的执夜者。” 听到这个消息,笛卡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同一片海的另一艘船上,法图娜正躺着休息。 船上的生活倒也悠闲,尤其黛斯特妮提供的船票还是最好的头等舱,床的舒适度和法图娜家里那张没有差别,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给自己放过假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亲自报备给上面自己出差的事宜,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最近忙了几天调查笛卡尔在各种地方呆过的情报,一直没有时间回教堂,给队员的任务也嘱咐了瓦希尼尔转达。 好不容易把笛卡尔的事情处理妥当,回到办公室打算坐一下,就看到了桌上黛斯特妮当天给她寄的信,被特殊的仪式魔法影响,只有坐在法图娜的位置上,才能看到那封信的存在。 而信里附带的船票,竟然也是当晚即停即走的! 她有没有考虑过要处理这堆烂摊子的执夜者们的工作时间! 而要是浪费了黛斯特妮给的这张头等舱船票,法图娜的心里又会感到强烈的悔意,于是法图娜一边发脾气,一边紧急收拾了点行李,留了封信给队员和瓦希尼尔,希望他们转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