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力更生,甚至是出人头地的冲动太强烈了。 上大学对于城市孩子和农村孩子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对城市孩子来说,这可能仅仅只是达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身边的同龄人基本都上了大学。 但是,上大学对于农村孩子来说却是与众不同的,是正儿八经的出人头地的事情,因为村里没几个人能考上大学。 因此,对于上大学这么一件外表上看起来几乎完全相同的事,对于农村和城市孩子来说,其亲友们的期待都是截然不同的,社会小圈子里的评价也是绝对不一样。 农村大学生身上承载着太多的过重的期望,而农村家庭能给予孩子的各种帮助又很少。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市家庭能给孩子很多及时有效的帮助,他们可以托关系想办法联系一下工作,就算暂时找不到工作,至少孩子在城市有个家,有地方吃饭睡觉。 农村孩子一方面承载着家人过高的期望,另一方面在走入社会跟城市孩子竞争时,又有很多自身难以克服的短板,几乎都处于某种劣势地位。 如果承认并屈服于这个劣势,对农村孩子来说是没法给所有人一个完美交代的,所以,他们必须勇往直前,想尽一切办法来寻找合适的机会。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大的贪心,而是被残酷无情的现实所逼迫的…… 当桂卿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漫无目的地胡乱思考着这些他根本就管不了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的时候,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睡着还是清醒,每时每刻都有可能突然出现的河东狮吼又不约而至了。 “你蹲家里再瞪着那两个牛蛋子眼光知道看电视,我就把你扔电视里边去!”寻柳将手中的筷子猛然一放,然后毫无征兆地训斥他道,同时话语里还充满了某种自以为是的矫情和卖弄。 她的这种姿态,结婚之后他领教许久了,虽不至于厌烦透顶,碰见就当场干哕起来,但心中也是够够的。 其实够也不要紧,关键是他还不能说,更不能随便抗议,这就比较郁闷和难办了。 “你换下来的衣服全是熏死人的烟味,你想着洗了吗?”她咄咄逼人地接连问道,开始使用她一手研制的精确制导武器了,“屋地脏得都打滑了,你想着拖了吗?” “还有你这两天攒的臭袜子,还在厕所的墙角里堆着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洗啊?” “我身上的烟味不是我吸的,”他慌不择言地回道,一看就是被她拿住了,“是别人吸烟熏的。” “哎呦,我不能说话,”她突然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外加气势汹汹地喊道,让他一时不知道真假,“我一生气就肚子疼,可疼死我了,你再气我,我得死去,你马上给我闭嘴!” “好吧,我闭嘴!”他道,立马按要求变老实了。 “光闭嘴有什么用?”此刻的她显然气得更厉害了,一边颤抖着身子皱紧眉头,一边努力挣扎着命令道,“赶紧干活去!” “我告诉你,”她又指示道,“你少在我面前憋我,我看见你就头疼,肚子也疼!” “哎呦,我一点都不能生气……”她接着又叫唤起来。 “不能生气,你就别生气,”他虽然心中大为不悦,但是说话还是很温柔的,他其实也不想惹她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那你还憋我?”她停止叫唤,厉声斥责道。 “我没想憋你呀,”他有些故意地说道,脸上不乏一贯养成的下流和卑微叠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