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声音真的和百灵鸟的叫声差不多,看情形今天很有可能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天,“要知道,我是胡诌的,你是胡捧的。” “哦,感情咱两人这是拉二胡啊?”桂卿揶揄道。 “哼,随你怎么说吧!”她立马摆出一副不愿意再搭理他的样子,背过脸道,弄得他心里直痒痒,如同有一百只冥顽不化的猴子在里面瞎胡闹腾,恨不能立即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然后再揽在怀里,同时好生地看着她俊俏的脸,还有她俊俏的眼。 “要不,你也来一首,助助兴?”未过几秒钟,她重又转过头来诡笑着刺激他道,弄得他心里更加痒痒了。 “哦,故意难为我,是不是?”他用右手的食指点着她道,然后又不失时机地夸了她一下,“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种本事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一脸无辜地说道,像是被冤枉了一般,“不过,我是诚心诚意的,哈哈。” “哼,你以为这就难倒我了吗?”他耿耿地说道,一副骨子里就不服输的轩昂气派,在她看来确实是帅帅的,很有魅力,“实话告诉你,还真未必!不过你既然要弄斧,就得选在班门前弄,对不对?不然的话那弄斧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也,”她道,“知我者,你也。” “好了,”他道,“你且看老夫如何献丑吧!” 不消半根烟功夫他就憋鼓出一首烂词来,便摇头晃脑地吟道: 羡落草为寇,慕占山为王。 嚼牛肉,酒后高声骂娘。 举手间,能除暴安良。 横刀处,看山高水长。 何处寻,水泊梁山聚义厅? 一任俺,快意恩仇剑飞扬! “呵呵,说你胡诌,你可真会胡诌啊!”她喜不自禁地拍着白嫩柔弱的小手开口道,意外之喜来得太快太快,“你这个《寄生草》虽然编得很有趣,也很有英雄气概,但是和眼前的美景也有点太不相称了吧?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呢,算不得太好,算不得太好。” “你看你,跟不上形势了吧,”他直接笑话她道,并且觉得她说话不该这么自高自大,颇有点像孙猴子当年在菩提祖师跟前非要学长生之道的调皮样子,“不是我的风格和眼前的风景不搭界,而是你还没真正品味到其中的原委,或者说现在你对我这个人了解得还不透彻,不够深入,所以才认为算不得太好。” “你看啊,西边那座高高的高山,”他在畅快而又尽情地伺机消贬了一下她以求获得某种心理平衡感之后,遂指着西边的草莽山摆出一副言者谆谆的劲头来指教道,“就是你坐车绕过来的那个山就叫草莽山。据说以前一到社会动荡的时候,那里就成了土匪草寇的老窝,所以得名草莽山。这个山在本地来讲属于又高又陡的山,在青云县东边这一带确实算是比较高的山了,而且上边的松树林子也很密,表面上看起来也确实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 她是在听,但是听得并不认真。 “那么,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故作神秘地问她,眼睛里却藏着无数的答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得上来。” “哦,什么问题啊?”她很开心地问道。 “你看啊,”他开始说了,“这座山虽然和周围的山相比较而言算是非常高大险峻了,但是它毕竟是孤零零地长在这里的,而且地盘统共也没多大,以前的土匪怎么就敢选在这里当老窝呢?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人家围困起来包了饺子吗?你要知道,孤城独郭历来难守啊,何况是一座占地不大的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