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好,但是还特别喜欢乱说,只要逮着机会就旁若无人地大喷特喷,从来都不知道给别人留点发表意见和看法的机会,更不会认真而谦虚地聆听别人发言当中那些比较精彩和中肯的地方,用以充实和提高自己的认知水平。有不少同事都以和他在一起说话办事为耻,而他却一点都不自觉,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 而对于自己那位才貌俱佳的八面玲珑的妻子桂芹,他心里其实是感觉异常困惑和矛盾的,这种感觉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爱恨交织。尽管人人都羡慕他歪打正着地娶了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婆,甚至个别好事者还特别喜欢有事没事就夸夸他的这个优势,但是他心里对此却有着无限的酸楚和烦恼以及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认识,只是因为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他和她其实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本质上根本就不搭界,尽管目前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还吃着一样的饭菜。 他在职务上的提升和桂芹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对这个原本不该是问题的问题他曾经很艰难地想过几次,但最后却只能不了了之,因为这里面即使和她有点什么关系他也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去承认。既然答案是他不想看到的,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去翻开来看了。不过,既然仇恨和厌恶的种子已经在土里窸窸窣窣地种下,那么离破土萌芽的时候就不会太远了,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去反思和检讨自己的言行,而总是在错误的道路上固执地前行。 对于她和周政的关系或者说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委婉传言,他已经到了绝对不能容忍并且必须要进行某种干涉和报复的地步了,尽管他手里并没有任何过硬的证据。其实,他那偏执和卑劣的大脑就是最好的证据来源,根本无需再去寻找什么客观的证据,况且她对他又没有半点的防备之心,完全是在凭着自己一贯的秉性同周政交往。 “其实,她这个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戴着面具的婊子!”他终于在一次酒后狠下心来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桂芹做出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全面而又具体的判断和认定,“她其实是世间少见的当之无愧的优秀演员,逢场作戏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是她天生的特长和技能,虚伪、做作、狡诈、狠毒等等这些特点放到一个女人身上本来就够骇人的了,偏偏她还是一个那么有耐心有毅力的强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毒辣劲头。这真是太可怕了,也太没有道理了,我看着就想吐,就觉得膈应得慌。要不是她还像从前那样那么性感撩人和勾魂摄魄的话,哼,我早就一拳打死她了!” “张桂芹,一只披着美人画皮的狐狸精,一头野心勃勃的小母狼,轻轻松松地就欺骗了我的眼睛!” “和张桂芹这一大丛带着无情倒刺的血色玫瑰相比,”他经常这样异常痴迷地想象着姜宁,那朵略带残缺的来自异域的鲜花,“姜宁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是一枝开在郁郁葱葱的山野里的艳丽无比的桃花,而且每个粉艳的花瓣上都滴着出自清晨雾气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每根纤细的枝条上都散发着来自深山泥土的夺人魂魄的芬芳,每一窝诱人的白色花蕊上都带着娇憨粉嫩的天然清香,这太让人沉醉和流连了……” “我不允许任何男人比我更早地得到她,任谁都不行!”他进而毫无理由地确信她迟早会是自己的女人,同时他又发誓要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最好也是唯一的男人,“谁如果不经过我本人的同意就随随便便地占有了她(如果有人事先请示我,我肯定不会同意的),那么我就会挥刀杀掉谁,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临死之前必须要干的话,那就是尽早尽快地霸占姜宁!” “对,就是霸占,”他又对自己已然变了味的灵魂肯定道,“就是明晃晃地侵占和独占,一点也不能温柔行事和犹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