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哎,你别光顾自己啊,”突然,她一把将他推翻过来,同时冷笑了一声后问道,“我问你,我这回没来事,你知道吗?” “嗯,竟然会有这种事,怎么就这么巧的呢?”他一下子就惊呆了,她的话就像一根被某个鲁莽无知的大力士挥舞起来的中间带螺纹钢筋的水泥大棒一样差点把他当场击晕。越是外表看着勇猛无敌的动物在被击昏之后越是倒得地动山摇的,简直吓死个人。 “你说呢?”她露出了些许的本性,口气非常威严。 “哎,不对呀,咱两人在这个事上不是一直都很注意的吗?”他非常落寞地问道,似乎是想耍赖的样子,可是又没有那个狗胆,因为她提出来的这个事着实不是个可以随便马虎过去的小事,“而且为了避免产生不良后果,我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不该牺牲的感觉,现在想想我还觉得郁闷和亏得慌呢。” “而且你也一样啊,”此时他倒是学会了换位思考,竟然说起这等话了,“又不敢尽情,老是胆战心惊的,非常好!那东西就像厚厚的塑料纸一样,太没劲了,简直就是隔靴挠痒!” “哼,你别在这里装疯弄傻了,”她随即刺挠他道,自己也觉得有点寒心了,虽然寒得并不厉害,“你忘了,有几回就是在个悬崖边上打插边球,你这家伙嫌麻烦就没采取措施。我当时就说了,对吧?这样根本不行,安全期并不一定就安全,你也不听,你就是拧筋,就是愣,总是不听我的话。” “不会吧,怎么就那么巧?”他又是这句话,连周围的空气都觉得讨厌得很,“我的乖乖唻,这可要血命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嗤,这事哪有那么准的呀?”她挺着一张烦烦的小脸训斥道,那张脸既有些发白亦有些泛黄,像极了一张老旧的宣纸,隐隐地闪着旧时代的光,“我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你就是不听,非要逞那个能不行!” 他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看你怎么办?”她愤愤地说道。 “什么怎么办?”他猥琐地笑了一声之后又毅然决然地说道,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架势,尽管他未必就能承担得了,“大不了咱两人直接领证结婚就是了,这才多大的事啊,就能难倒了我!” “你这纯粹就是放屁!”她突然坐起身子来厉声骂道,翻脸翻得着实快了些,令他猝不及防,因此整个脸都爬满了难得一见的不解和惊恐之色,“我说嫁给你了吗,我说嫁给你了吗?” 这话问得漂亮,让他无言以对。 “噢,难道说我就这么不明不白、不声不响地就和你结婚了啊?”她继续表情严肃地质问道,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这家伙这也不美那也不美的,遇事想得倒挺美啊!”她竭尽全力地褒贬他道,然后就敞开心扉说了实话,“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房子车子那些事咱先不提,咱就说说我这次来你家过年的事吧,我问你,张桂明,你爹娘准备给我见面礼钱了吗?” 好家伙,要血命的事终于来了。 “你现在就给我交个实底,他们到底准备了没有?”她冷着个姜黄的小脸追问道,看起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个事你提前给他们说了没有?到现在为止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们有这个意思啊?” “哎呦,我的小菲菲,你存心找事是不是?”他故意黑着个驴脸唬道,希望能把她刚才的话给吓回去,不过这显然是白日做梦和异想天开,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好好的良宵你不过,非要提起这个茬来,你觉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