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俗子之流,应该还可以适当地做一做这种看起来比较高端的帝王梦吧?” “这种想法绝对不应该是一种罪过,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罪过,这又何罪之有呢?”他进而自我安慰道,以期能够尽快平复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说到底我不过只是一个在河边玩耍的小男孩罢了,我难道不能拥有自己的真实梦想吗?对,我能,我必须能!” 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股子韧劲和不服输的精神在不经意间重又满血复活了,使得他很快便热血沸腾、激情万丈,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又魂安何方了。他幻想着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而她就是万人敬仰的后,他最最喜欢的天下都无人能够代替的后。 “听说他很快就要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了,”他又把这种可笑的幻想进一步地推向前了,而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可耻的地方,“嗯,这小子确实挺走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混到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了,运气真是好得要命。” “当然了,这种狗屁位置在我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又非常鄙夷地想道,并觉得自己的思考对象真是一文不值,“但是对于他这头小胖猪来讲,对于他这个整天浑浑噩噩和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也就是小张老师的所谓的亲老公来讲,他还是受之有愧了,他不配,他真的不配,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标准的德不配位!” “不过,我还是应当实事求是地承认,”他又想道,此举表明目前他还没狂妄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越是不配得到某些特别珍贵东西的人,往往就越是能得到那些东西,无论是大把的金钱,还是崇高的地位,亦或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统统都是这样。” “比如我们现在的头,一个什么不是的混账东西,看着挺有魄力和胆识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个不论路的彪子,不照样人五人六地指挥着我和其他一大帮人吗?”他又愤愤不平地想道,居然像个涉世不深的愤青一样愚不可及,“哦,一把手嘛,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干’字,所谓的副职和下级嘛,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忍’字!那么什么是忍呢?就是人心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尖刀啊!对于徐大主任来说不也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干’字吗?作为一种隐秘至极的呼应和配套,在可爱至极的小张老师那里就应该是一个大写的‘忍’字。” “对啊,”他状若恍然大悟地想道,同时为自己思路之宽广和视野之开阔而骄傲不已,“任何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悲凉和凄苦,我的小张老师也不应该有什么例外。” “那么,好吧,她到底有什么需要‘忍’的地方呢?”周政非常善解人意地想着,唯恐哪里考虑不周惹得桂芹不高兴,“喔,让我仔细想想,她需要‘忍’的地方简直太多了,多得满世界都放不下了,要不然的话她根本就没法在徐家活下去。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嫁了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对,刘阿斗!” 想到这里他猛然站起身来,用极其鄙视和厌恶的眼光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前方,就好像那里正站着猪狗不如的“徐阿斗”一样,那个在永远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唯有装逼与谝能不可或缺的令人极其厌恶的家伙。只是看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迅速地把脸转向了画面模糊的窗外,他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那个若隐若现的死缠着亡魂不散的“徐阿斗”了。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完全地绝对地无可争议地拥有对徐世林这种人视而不见并从内心彻底对其进行忽视的高高在上的权力,而且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够随意地剥夺他的这项权力。 “他应该是沾了他老爹的光了,”他躺在宽大舒服的老板椅上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一直都在高速运转的脑子却没有跟着闲下来,因为他太关心和桂芹有关的事情了,“亦或者是沾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