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送到嘴边的温水吃力地咽下去之后就又翻脸无情地问道,“我暂时也不提了,我也懒得管学校里的那些破事,反正就随你怎么折腾吧,现在你就重点说说你还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吗?” “有什么别的事瞒着你?”她一脸迷茫地问道,确实是被他给问晕头了,“我有什么可瞒你的?世林,让你自己说说,自从咱们确定关系以来,包括现在结婚成家了,我都有什么事情瞒过你啊?” “就是你家里的人和事。”他又气又急地忍不住提醒道,从未觉得她的脑子有这么笨过。 “噢,你说的是我弟弟桂明的事吧?”她顺着他的提示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他。 “对,就是这个事!”他像一个正在上吊的人突然被旁人给解开了绳子一样,连忙抢着这股劲头说道,唯恐过一会绳子又系紧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为什么瞒着我?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有意义吗?你平时无论干什么事都喜欢这么玩吗?这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一贯的习惯?对,我是能容忍一切事情,包括一些别人都容忍不了的非常极端的事情,但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欺骗我,谁欺骗我都不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我告诉你!” “我的老天哪,”她长叹了一口气后哭笑不得地回道,并且觉得他的行为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理解,“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不就是桂明住院的事吗?好吧,我现在就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诉你,你可支好两个耳朵认真地听仔细了啊。” 这个资深醉鬼,他真的支起耳朵开始听了。 “怎么样老公,”她有些调皮地也是有些如释重负地把弟弟桂明挨打住院一事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都给他说了一遍,讲完之后她又笑着问道,“你想听的故事呢,我现在都给你讲完了,而且整个过程一点也没隐瞒,保证都是原汁原味和原封不动的,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我会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你的。” 他狠命地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咽下的是别人的唾沫。 她连忙又把水杯递给他,让他喝了一口水。 他的脸色这回总算有了点人色,说话也终于有点人样了。 “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不在乎大小,关键是看性质,”他就像一个专门审理在全国有重大影响的特殊案件的资深法官一样轻慢而又庄严地告诉她,“该告诉我的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你别忘了很多事我还是有知情权的。张桂芹,任凭你再聪明,再有本事,你就是生出三头六臂来,你就是有一万张嘴,这个家毕竟还是我说了算。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我这个人搞什么大男子主义,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怎么怎么欺负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说,我必须保持我的权威,保持我的尊严,做男人最基本的权威和尊严,生活中什么东西都能少,比如油和盐,但是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少。” “那么,我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了,”他又干巴巴地接着说道,像个不大不小的颇有实权的领导似的,“人的权威和尊严是不能侵犯的,绝对不能侵犯,这是底线,也是高压线。张桂芹,作为我徐世林的老婆,你绝对必须不能碰这条高压线!” “好好好,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好了吧?”见他醉得越发有些深了,都深到已经无可挽回的地步了,而且脸上也慢慢地呈现出浓浓的酱紫色,她便试着劝慰道,“你说上东我绝不上西,你说打狗我绝不撵鸡,这样行不行?” “我保证一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认认真真地一丝不苟地维护你做男人的权威和尊严,”她哄小孩一般笑着保证道,就知道他醒来后会忘记这一切,“绝不敢有半点侵犯你的意图和打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