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尽管敢在美女面前如此夸口,但他仍然感觉心虚不已,仍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开始不断地冒汗了。他想,这作诗可不是去打水,拧开水龙头就能见到水,肚子里要是没有点真东西是断然作不出诗来的。 “当然了,”只见他有些惺惺作态地挠了挠头,揉了揉鼻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就是整个打油诗的低级水平,再高级的东西我就没那个本事去搞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整不出来很好的诗啊。” “行,打油诗也是诗,快想吧。”她笑嘻嘻地催促道。 他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一棵黄绿色的叶子层叠相间的石榴树,略一沉思后遂慢悠悠地吟诵道: 昨天才展绿, 今日又泛黄。 人生何其短, 怎敢负时光。 “我本来是开玩笑的,”等他缓缓吟完,她便娇憨可爱地鼓掌夸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作出来了,不错不错,挺好的。” “我的个亲娘唻,刚才可把我给愁死了。”听她如此说,他终于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嬉笑道,“你不知道,就这么一首根本就不上档次的打油诗累死了我多少脑细胞啊。不过能向你交上作业就行,至于质量如何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是不能和曹植比。” “我发现你的脑子比电脑运行得还快啊。”她眼里流露着钦佩的光彩如此恭维道,这是一种他颇为受用的可爱举动,他就是为了享受她这种可爱举动所以才约她出来的。 “我也就是在这些闲情的事上好像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其实在为人处事上,特别是在和领导以及同事打交道方面,我的智商和情商可以说是几乎为零,有时候甚至还是负数。”他颇有自知之明地应对道,并在心里把她的恭维之语又过了一遍不锈钢筛子,想参透里面究竟含有多少真挚而又自然的感情,也就是他最渴望也最期待的那种至高无价的感情,犹如天上变幻多端的白云和山间从不停歇的溪流一样。 “你那是不想去钻究那些事,”她设身处地地替他辩解道,好像是他多年的老相知,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或者说你的心思根本就没往怎么去巴结和取悦领导那个地方上用。” “其实人际关系说到底又有什么难处的?”她又不自觉地教导他道,像个对弟弟知冷知热的小大姐,“对于地位比你高的人,只要你能狠下心拉下脸来把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的事情做得既自然又到位,让那个被拍者能轻松而又充分地感受到你的真诚和韧劲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对于地位比你低的人,你只要表现得更加宽容和大度一些就可以了,大不了多让给他们一些实实在在的利益就是了,只要你肯吃亏和让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我觉得仅从智商和情商上来讲你就比一般人要强多了,只是在另一方面你又比一般人更不愿意去低三下四地委曲求全地讨好别人罢了。” “晓樱,你说得太对了,”他当即有感而发道,然后自己都觉得这样说未免有些过于矫情和不自然了,“其实吧,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诗仙李白说得好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就特别欣赏这句话里所表现出来的气节和风骨,虽然我也做不到。” “你内心虽然确确实实是这样想的,”她面容恬静地娓娓说道,一副循循善诱的优秀人民教师的表情,“但是别人未必就这样理解你。有的人就喜欢把你的傲骨当成傲气,把你的真高洁当成假清高,把你的无欲无求看成是吃不着葡萄就故意说不想吃和不屑于吃。他们既当面抑制不住地肆无忌惮地看不起你,背后又会无休止地诋毁你或者糟蹋你,而且还总是用自己狭隘无知的眼光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