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认清楚这一点的,尽管这是我完全不应该随意想象和深入挖掘的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象了,挖掘了,而且还想象得那么生动具体,挖掘得那么投入和彻底,简直像着魔了一般,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得寸进尺地漫无边际地想道,心里的阵脚早就乱得不可收拾了,如果他的心里还有所谓的阵脚的话。 “啊,难道说这种想法是不道德的吗?”他虽然并不怎么愿意面对这个好像已经触及灵魂的问话,但是依然照猫画虎搬地对其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思考,即他以为的“深入的思考”。 “现在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暗自想道,同时又放弃了思考。 “我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他颇为明智地想道,再次在纷乱和痛苦中放弃了思考,一种他历来都不怎么擅长的智力活动。 说完可以说的话之后,黄汝就不得不离开了。 她和桂明之间还远没达到那种即使彼此之间不说一句话,只是含情脉脉地互相看着或者是某一方低头不看,仅是轻轻地互相依靠着也能在一起愉快地消磨半天光阴的地步。此刻的她怎么会想着离开呢?她又怎么能不离开呢?虽然离开不需要理由,可是留下来需要理由啊,她又有什么好的理由留下来呢?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朵随波逐流的桃花,至于这朵桃花最后究竟能飘零到何处,又会被何人悄悄地捡拾起来插进某个透明的花瓶,则完全是由身下的滔滔流水所决定的,和她自身的心情与态度关系并不大,她的所思所想基本上都是无所谓的。 他表情有些木然地凝望着她离开之后随手轻轻关上的那扇乳白色的病房门,并没有立即陷入什么有价值的沉思当中,而是在脑子里快速地猜测着姜宁此时的表情和动作,如果能预判准确对方的心理活动那就更棒了,这样的智力游戏或许有助于增加他和黄汝谈恋爱的能力和水平,并使其长期处于优势地位。 而黄汝这个土生土长的北埠姑娘则在离开病房之后带着极其复杂和难言的心情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也没有回头留恋地张望一下,好像她并不需要通过这种明显有些做作和虚伪的动作来向谁表明什么心迹,她只要天上皎洁的月亮和公园里粉艳的花朵懂得自己的心事就够了。 “张哥,看你闲着没事,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只要在桂明眼前出现就一定会表现得非常活泼好动的清纯可爱的小老乡姜宁美女,竟然在黄汝走后直接对着这位异性病友笑道。 “她可真会寻找搭话的时机啊。”桂明听后不禁想道。 “哦,好啊,你讲吧。”他随后又欣然笑道。 小姑娘在接到明确允许的指令后便满脸兴奋地说道,一看就是有点讨好桂明的意味:“就是上次我们去北京看病,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然后那里的大夫一听说我是从青云人民医院专门跑过来的,直接就瞪大眼睛说了:哦,青云人民医院,我知道,我知道,实话给你说吧,它在我们北京医疗界可有名了。哎,我当时就心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那个小地方的医院怎么会在北京这么出名呢?然后那个大夫又笑嘻嘻地说了:那家医院据说误诊率特别高,没病的能看成有病的,有病能看成没病的,这个病能看成那个病,那个病能看成这个病。” “我的天啊,我一听,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话音还没完全落地呢,她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真真给他制造了一种花枝乱颤的奇妙感觉。 薛薇这个头脑里小众化意味很浓的女人本身就是一道比较陡峭和难测的高坎,以桂明那较为有限的智商和情商来看,他注定是绕不过去她的,除非他能在一夜之间长出一副漂亮的翅膀来。在他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