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劣质产品,说不定还会被个别的奸商找了□□,叫人防不胜防。有时候消费者看了东西,特别是讲了价钱后如果不买东西,个别的老板能把顾客祖宗八代都骂过来。金碧大厦西边挨边的地方就有个传统的“坑人一条街”,里面卖东西的人,特别是那些卖衣服的人,一个个都是该下油锅的货色,北樱村的人没有几个说那里好的。他很快就在超市里面买了几串大葡萄,即他平时根本就舍不得吃的那种,并顺便买了一打不值钱的袜子,虽然他也明白省了盐一定会瞎了酱的道理。 装作悠闲的样子溜达着出了超市,他便找了个闭静的地方把一双新袜子穿上,就骑着车子去找晓樱了。从超市往东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北一拐,没多远,路西就是蓝旗公司的门店了。他把车子放在店门口,然后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走进店里,站在进门处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喊李晓樱的名字,同时拿眼睛盯着车筐子里的葡萄,他怕再被蟊贼偷去了。 “你站门口干什么?”晓樱看见他瞻前顾后、东张西望的样子煞是好玩,便抿嘴笑道,“给我们当门神是不是?” “不是——”他尴尬地笑道。 “都说‘站着的客难打发’,”她又接着开玩笑道,“快进来坐会啊,你又不是洋棒杆子,别老是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了。” “我还得看着车子呢,框子里有东西。”他老实地回道。 他可是让贼人给偷怕了,因为他身上可偷的东西太少了,正所谓穷家值万贯嘛,他万万不能再丢东西了。 “噢,那行,你在门口稍微等一下吧,我马上就好。”说罢,她左手提了一个奶白色的小坤包,右手拿着车钥匙,简单地给店员交待了一下就出来了。 看来她早就收拾好了,只等他来到了。她看起来欢快得像一只小麻雀,似乎嘴角还有嫩黄嫩黄的肉质没有蜕化干净。 “咱先上白郡单位去找她,然后再一块去她家,怎么样?”她征求意见式地告知他,甜甜的样子就像橙黄色的金麦圈,当时的城里小孩最爱吃的一种时髦点心,他当然是没见过的。 “今天我就交给你了,一切悉听尊便。”他有些冒失地打趣道,心里的一池春水已经完全荡漾开了,上面漂浮着无数的白帆,令他感觉心旷神怡,好不惬意。 “那我把你卖给人贩子,你也悉听尊便?”她闹着玩道。 “人贩子买你,”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深知“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的道理,“还能转手卖到穷乡僻壤去给人家当媳妇,人贩子买我有什么用啊?白白地浪费钱。” “像你这样的人,”她迅捷地回道,似乎对他的任何问题都有确切的答案可以提供,“可以卖到河南黑砖窑里去当苦力啊。” 他这回没笑,因为他想起了村里的小伙伴秦杨的遭遇。 秦杨差不多和桂卿同龄,他们两家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两人又是村小的同学,小时候关系就很好,只是后来桂卿一直在城里上学,他才逐渐和桂卿来往少了些。头几年秦杨随着大潮流出去打工了,他最初和家里还有些断断续续的联系,后来家里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了。虽然村里人似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小孩的存在,但是他的父母亲和哥哥姐姐几乎天天都念叨着他,生怕他有个什么意外和闪失。其实,年年节节差不多都以泪洗面的秦家已经对他是否还活着的事不抱什么希望了,虽然他们早已悄悄地报了警,但是警方那里却一直没有任何结果。直到去年临近春节前的一天,秦杨这孩子才从天而降一般冷不丁地在一个黑夜里回家了。然后,他悄没生息地在家里养了有半个多月,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才慢慢地出来透透气,和大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