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些微的血沫子,隐隐的铁锈味在空中弥漫开。
“狗子,别打死了,宗主知道了要罚的。”守门之人提醒。
名为狗子的壮汉毫不在意地挥手,“知道了。兔崽子走快点,磨磨蹭蹭小心你的皮。”
“呜呜。”孩童惊恐的呜咽声在鞭子的吓唬下咽回肚子。
“啪!啪!”耳畔鞭子划破空气的响声刺耳,元吉不耐按了按耳朵,再抬眸,眼底陡然生出些寒意来。
她冷冷瞧着壮汉,像是在瞧一个死物。下一瞬,公鸭嗓子般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狗子握鞭的那只手竟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疼得他直喊“救命!”
“狗子,你干嘛呢!”另一人解开洞口禁制,不耐扭头,眼底满是鄙夷:“快把人给带进去。”
甩个鞭子都把自己手甩骨折,真是废物。
狗子目眦欲裂,长着嘴喊不出疼,他环顾四周,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刚才分明是有人把他的手掰折的。怎么,怎么看不见人。
见鬼了这是!
被小女娃搀扶着的关牧平见状缓缓低下头去,垂下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知道是那个人做的,那个救他的人是在帮他们报仇?
“平平,我有点害怕。”小女娃半张脸肿得老高,她牵着关牧平的胳膊,看着狗子癫狂的样子怯生生地缩了缩头。“会有人救我们吗?”关牧平身音虽小却十分笃定,"会的。"
“可是那个人好凶,他打死了好几个人了。我好怕。救我们的人能打得过他吗?”"会的,救我们的那个人肯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等等就会救我们了。"“嗯平平,我们一起等。”
洞内并不大,只一点篝火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滴滴答答的溪水顺着石壁缓缓堆积在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水坑让整个山洞潮湿地很。哒,哒……
将孩童关到地笼中,狗子脸上的横肉抽了抽,见离洞口远了,那人瞧不见才此牙咧嘴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盖在折了的胳膊上。那黑乎乎的东西瞬间像是活了一般探索两下钻入其胳膊。狗子表情顿时一松。
“还好老子从那个老家伙身上把宝贝抢了过来,不然得疼死了。”
"啧,可惜还有几个人身上没找到。要是找到了,他也配看不起我。什么东西。"狗子朝着守门人那啐了口,心中后悔,自己就应该耐着性子再挖一挖。元吉看见他手里东西顿时神情一凛,与祁琰面面相觑一眼,“寄生?”
“是。”祁琰脸色凝重了几分,“看来这寄生不止是植物了。”
元吉有些嫌恶地瞥了眼狗子的胳膊,似乎那里面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不过想到来的目的,元吉还是耐下性子,轻车熟路地将狗子的身音给封住了,未免他打草惊蛇,又一个抬手将其定在原地。
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又喊不出的狗子正焦急不及,便见眼前缓缓现出两个身影来。
他瞳孔兀得一缩,心跳的极快,血液快速冲刷着,只让人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救命!快救救我!救命啊!!”"你们,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啊!”
只可惜,狗子的话无人能听见。
刀片划过骨头,一声一声刺激着他的神经。狗子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目光死死地盯着胳膊处,刚种下的寄生被人挖出。就像他当初是怎么拿到的一般。
"不,不要!它是我的!"没了寄生,他就是个废物!他不想再做废物被人看不起了!
狗子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他盯着面前的元吉。
“杀了我,快杀了我。”
元吉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思维,轻轻阖下长睫,将刚挖出的寄生递给祁琰。死是最痛快的,半死不活才是最好的惩罚。“原来是邪祟。”祁琰将寄生装入玉瓶中封存起来,这株寄生比先前看到的大上许多,暴露出来的信息便也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