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清栀:“……” 听得“开枝散叶”四字,她接过金步摇的手明显一抖,心中暗想:这么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府中其他侍妾些的吧,她不配。 这个小动作并未逃过这些宅斗高手的眼,王府虽大,但各房各院的消息却灵通得很,这个女人昨日刚嫁入王府,昏迷了七日的王爷就醒了。 不仅如此,听闻王爷昨夜更是召她侍在流光殿,直到后半夜才离开。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便是说她们这些已经嫁过来的侍妾,谁有这般待遇?别说新婚当夜侍寝了,就是寻常,也难得能见到王爷一面。 虽说王爷病重,暗下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能活多久,但既已嫁来,总得为自己谋点东西,要么名,要么财,要么母凭子贵——毕竟也算皇家血脉。 “妾身……谨遵老夫人教诲。” 锦清栀心头虽退避三舍连连否决,但也不敢表露到明面上来,遂言语上还是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如此,老夫人才算满意地点了头:“起来吧。” 晴姝和岑莹一道扶着锦清栀站起身来。 “沅婷初来王府,你们入门时早,也算王府老人,日后对新妇当多多照拂,也当多去流光殿走动,多关心照顾王爷的身体,同心同力,好生经营王府,为王爷、为王府添子添丁,可知否?” 老夫人又开口了,这话是说给在座这些侍妾的。 只闻在座侍妾齐齐回道:“谨遵老夫人教诲。” 娇柔又清亮。 随即,老夫人由刘嬷嬷扶着站起身来:“今日奉茶便到此,你们都先退下吧。” “妾身遵命,老夫人安康。” 又是一阵整体划一的应和声。 锦清栀初来乍到,不知这些言词用语,所以在里面属划水一列,只动动嘴巴做做样子,而后与众人一道福身作礼。 这些繁杂的礼节完毕后,众妾室先后出了云安殿。 锦清栀的目标很明确,回别院,吃早饭。 饥饿的肚子驱使着她脚下的步子比旁人更快了些,却不想,这个她自己不曾在意的小细节竟成了有心人刺她的话柄。 “听闻国公府的锦大小姐,上京城出了名的弱柳扶风娇美人,连走路都是步步生莲娇柔得紧,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啧啧啧,瞧瞧这几步走得,端看着怎么竟有些五大三粗的错觉呢。” 嗓音很尖锐,像一把利刃,一路划破其他人窃语之声,直接穿进锦清栀的耳朵里。 亦穿进众人耳中。 目光皆不约而同地落在锦美人的脚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