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猛地伸颈转头,两只黄色的圆眼睛对上一对好奇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男孩问。 “玛尔斯。”伊迪丝说,“她从伦敦到莫斯科飞了个来回,只费了一个星期,厉害吗?” “真了不起!”男孩赞扬道,“不过,你这么早就往莫斯科寄信了?” “关你什么事!奥斯顿!走开!” 伊迪丝听起来好像生气了,玛尔斯赶紧冲这个男孩发出威胁的叫声。 离我们远点!总是爱用石头打鸟儿的臭男孩们! 威胁很奏效,这个名为奥斯顿的男孩吓了一跳,躲到了另一边的座位上去,和那个叫宝拉的小女孩坐在一起了。 也离她远点!玛尔斯继续扑腾。 “玛尔斯怎么了?”宝拉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吓坏了,火车上人来人往,又很吵闹。” 伊迪丝用玛尔斯的声音叫了几声,安抚了紧张的猫头鹰。这也是玛尔斯越来越喜欢她的原因,世界上还有哪个小女孩会说猫头鹰话呢? 可奥斯顿伸手去拿宝拉怀里的蔓越莓奶油饼干,这让玛尔斯又感到了威胁,再次呱呱乱叫起来。 “还是把她送到行李车厢去吧。”伊迪丝依依不舍地隔着笼子抚摸它,“新环境应该是吓着她了。” 没人敢吓着我!玛尔斯尖利地叫了一声,就像凄婉的哀鸣,把车厢里的好几个人都吓着了。 这下伊迪丝更坚信它这是因为被火车和新环境吓坏的表现,转而把它和皮箱放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车厢里。 “哦!这是新面孔!”隔壁笼子里的猫头鹰说,玛尔斯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纵纹腹小鸮。 “你是哪个学院的猫头鹰?”纵纹腹小鸮问。 听不懂它在说什么。玛尔斯兴致缺缺地拧过头看向其他地方,把目光牢牢锁定在伊迪丝的皮箱上。 好吧,那就替小女孩看管这个箱子吧。 哐当哐当声和纵纹腹小鸮絮絮叨叨的声音持续了一整个旅途,等到玛尔斯重新见到伊迪丝的时候,它的精神已经趋近于爆发边缘。 “今天晚上就让你在寝室里睡,”伊迪丝打开铁笼,伸手把玛尔斯捧了出来,用脸颊蹭了蹭它的脑袋,“可是明天你就得去猫头鹰塔睡觉了,那里有很多其他的猫头鹰,你可以交到好朋友。” “她可真是威风啊!” 又有两个陌生的脑袋凑了过来,都是有头发的小女孩,所以玛尔斯看了她们一眼,不感兴趣地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哇!她看了我一眼!”丽兹叫道,“好凶狠,我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 “可是她不会。”伊迪丝解释,“玛尔斯是很乖的猫头鹰,从来不会袭击人的。” 也许在她的照顾下,玛尔斯很乖。因为它喜欢伊迪丝抚摸它、喂它,偶尔还搂着它睡觉。 但是玛尔斯捕猎的时候,可一点儿说不上乖巧! 就像现在,它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玛尔斯猛地睁开双眼,扬起宽大的双翅,从床铺上滑翔而下,低空飞出了开着的寝室房门。 “玛尔斯!你去哪里?” 伊迪丝大吃一惊,赶紧从床上一跃而下追了出去,身后的宝拉、柯特妮和丽兹都推推搡搡跟了出来。 是鼹鼠!是鼹鼠!它们竟然敢住在窗户外面,好大的胆子! 玛尔斯气得胸脯/鼓胀,变得蓬松起来,铆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