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勃勃地补充。 “是吗?” 伊迪丝高兴极了,别人能一眼看出她的水平进步,那说明她离成功真的是越来越近了。不过她也因此生出警惕,这次能被西里斯听见,以后会不会被多蒂、约翰听见呢? 于是到了这天夜里,当维特尼斯再次潜入病房的时候,伊迪丝提出以后不再去湖边了。 “我的眼睛就快好了,很快我们就能真正在赛场上训练了。”她兴奋地说。 维特尼斯听了这话,一下呆住,像是脚下生了根,没有走近她坐下,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伊迪丝有些奇怪。 “没什么,”他生涩地说,“那我以后不过来了。” “为什么?” “您不用训练了,以后赛场上我也帮不上您了。” “别胡说!你又不是我的教练或者陪练,你是我的朋友,就算不训练,你也能来。” 维特尼斯摇摇头,脸上带着忧愁。 “不行啊,不行啦!夏令营要结束,我得回莫斯科了!” 伊迪丝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想把什么涌上喉咙的沉重的东西咽下去,露出难受的样子。 “难道你再也不来英国了?” “这次我们跟着教练来,他很仁慈,愿意替我们支付费用。”他羞愧地说,“我一个人来,不行。” 又是金钱的麻烦!伊迪丝哽住了,她的生活中从没有缺少过有关金钱的麻烦事,可没有一样比现在更让她感到难受的。 “你不能从火炉里出来吗?”伊迪丝急迫地追问,看上去很悲伤,“用飞路粉,或者幻影移形。” 但她问出口以后就后悔了,飞路粉也不便宜,幻影移形还得等到成年才能学习呢! “没有连通,莫斯科和伦敦。”维特尼斯困窘地解释。 大滴大滴的泪水再度出现在她的脸颊上,伊迪丝伸手摘下纱布,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维特尼斯同样悲伤的脸。 她还没做好和喜欢的朋友分离的准备。 以前和宝拉、奥斯顿分开的时候,她知道他们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暑假或是圣诞假期过后,他们又会再见。 可维特尼斯的离去却充满了未知性,那是一个对伊迪丝来说全然陌生的国家,魔法部更不会贸然和其他国家的火炉连通飞路网。 象征睡觉时间的钟声响起,是从不远处的钟楼里传来的,传到病房的时候,声音愈发响亮悠扬。 两个孩子握紧彼此的手,都希望夏天的时间再长一点,让他留在夏令营、她的身边久一点。 “我最遗憾的事情,是还没有和您打一场球!”维特尼斯说。 的确是这样,从夏令营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唯一相处在赛场上的机会,就只有各种娱乐比赛。后来和法尔茅斯猎鹰队的比赛,他又因为理查德·奥康纳的偏见被淘汰。 伊迪丝心里震动,她恍然意识到,因为这次的受伤,她失去了更多的机会和欢乐。 不仅没能和维特尼斯一起参与比赛,就连霍利黑德哈比队的姑娘们来夏令营时,她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她们。 虽然宝拉说,她们中有几个队员曾经在伊迪丝昏睡的时候来探望过她,而且还真切地赞许了她的勇敢,可那时她还沉沉睡着,一点儿也没听见啊! 伊迪丝把脑袋靠在维特尼斯的肩膀上,哀伤地抚摸着自己的眼部四周,又抬手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