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择这样符合她喜好的题材,可困在病房里一日,她对魁地奇的向往就增加一分,对现有状况的恨意和无奈就多一分。 “我要睡觉了。”伊迪丝假装喝完药水,又把碟子往前面一推,气鼓鼓地躺回松软的枕头上。 “怎么,你不听了?”奥斯顿惊讶地说,“我才念到她要去主动报名参加训练呢。” “我很困,奥斯顿,我要昏过去了。”伊迪丝重复道。 “好吧。” 奥斯顿没有别的办法,他总不能强行把伊迪丝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拉出来听故事,那样就违背他们想要她多休息的目的了。 他为她收拾了碟子和勺子,像刚来时那样抱着砖头厚重的书和篮子离开了病房。 “晚安,伊迪丝。” 伊迪丝假装自己睡着了,没有回答。 病房一片寂静,这里的病人除了伊迪丝以外没有别人,瓦伦丁先生也有属于自己的休息室,所以伊迪丝每天夜里都在空荡荡的寂寞中睡去。 但今天她的心里悲伤极了,甚至压过了想念霍格沃茨和戈德里克山谷的念头。 她一会儿想到学校的魁地奇球场,一会儿想到躺在宿舍营地的小珍妮。又想起刚刚她的坏脾气,是不是伤害到了奥斯顿?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是奥斯顿回来了吗?伊迪丝想,挣扎着想起来。可又从脚步声的差异听出了来人并不是奥斯顿,也不是宝拉,更不是她所熟悉的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头柜的方向传来,伊迪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一声:“抓住你了!” 但她看不见是谁,只是想吓唬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也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个声音! “维特尼斯?” 他没说话,于是伊迪丝又用笃定的语气重复:“我知道是你,维特尼斯!” “您怎么会知道?”维特尼斯声音很低,充满了懊悔,“我以为您睡了,灯已经熄了呀。” 伊迪丝恍然大悟,原来他每天晚上都会在灯熄灭后悄悄潜入病房,而她因为喝的药水每晚都会很快熟睡,所以一直都没有察觉! “你来病房做什么?”她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趁我醒着的时候来呢?” “您的朋友们,他们不允许别人靠近病房——这是个好主意,因为有很多记者和营员想进来,都不能。” 维特尼斯的语速非常慢:“但我想见您,所以来了。” 伊迪丝一时语塞,但她还有其他问题:“你在床头柜那里做什么呢?” “为您换一束花,”他说,“我从湖边采了很多,每天晚上都来换。” 一阵花香味袭来,应该是他举着花束在靠近,伊迪丝跌进枕头里,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 她在前几天询问过花香味的事情,但朋友们都以为是其他人采来的,她也就不再追问。 没想到是维特尼斯。 多么香的花束,伊迪丝想象着它们的颜色和模样。或许是暖色调,红的黄的都有,张扬地长在湿润的湖畔,肆无忌惮地散发香味。 还有翠绿的草地,金灿灿的阳光,排排伫立的矮冬青树,象征自由的微风,还有各种各样不怕人的小动物。 小松鼠、知更鸟、一团团忙碌的蜜蜂和藏在树叶下面的毛毛虫。 想着想着,伊迪丝的眼泪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