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百二十分的微弱优势胜出!” 伊迪丝有些茫然地看着其他人降落,她在喧嚣中漫无目的地飞了一小圈。 触目惊心的是,夕阳在她的身上投下了橙红色的光芒,肿胀起来的侧脸在残阳中放着猩红的光。 她直挺挺地坐在飞天扫帚上,就像乘着胜利的小珍妮迎接欢呼,但她盯着拉文克劳的看台,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像流星般陨落。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群山附近的月亮依然闪耀着,一声凄厉的狼嚎声打破了昏暗病房中朦胧而安静的气氛。 “那是什么?”宝拉惊恐地小声问。 “应该是尖叫棚屋里的鬼,”汤姆回答,“大家都知道,那里面的鬼可不像胖修士一样和蔼善良。” “为什么它叫得那么惨?”宝拉又问,“是不是有什么在伤害它?” 汤姆像是为她天真的询问发笑,漏气似的笑了几声又很快停住,接着便是他忍痛的闷哼声,看起来这次魁地奇比赛,他受的伤也不轻。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去叫庞弗雷女士?” “不用,她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只是感受到胸腔里的骨头在渐渐愈合,实在是有点儿——” “有点儿痛,我知道,我也是。”宝拉唏嘘道,转而又问,“迪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她已经错过了晚饭,要是半夜两三点醒来可惨了。” “庞弗雷女士说,她应该会在三个小时后醒来,如果还没有醒来的话,就该去叫她。”汤姆说。 这下伊迪丝不得不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我醒了。”她含糊地说。 她感到脸颊还在阵痛,可说话的时候,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铁丝固定住在她的牙床和口腔之间,害她张开嘴的时候,就有口水从嘴角往下流。 伊迪丝脸一红,庆幸现在病房里没有开灯。 “你饿不饿?”宝拉问,“我给你留了点儿鱼汤,是奥斯顿从厨房给我们带来的。” 伊迪丝有些庆幸她没有直接询问赛况,或许是奥斯顿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了,但她依然感到一种令人愧疚的逃避感。 “我不饿。”她镇定地说。下一秒,肚子里因饥饿产生的呼噜声在安静的病房中响了起来。 “好吧,”她改口道,“有一点儿饿。” 她听见昏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宝拉翻身从病床上下来的动静,这让伊迪丝有些心慌。 “你能下床吗?”伊迪丝追问,用另一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你痛不痛?” “我比汤姆来得早,所以骨头都愈合了。” 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宝拉就已经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朝她这边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份依然在冒热气的汤。 “骨头愈合的时候最痛,现在都好多啦。”她笑着自顾自爬上了伊迪丝的床,“庞弗雷女士说,接下来就是要等闭合处完全长好,等脆弱的骨头重新变得强壮起来。” 闻到这股热气腾腾的香味时,伊迪丝才发现自己真的饿极了,这是一份萝卜和咸鱼炖的汤,不算特别丰盛,但她吃得狼吞虎咽。 等她吃完以后,宝拉把碗盘收走,想要给她留一个清净的夜晚,但汤姆却莽撞地开了口。 “我听说了比赛结果,你不要担心……” “我担心也没有用了。”伊迪丝回答,声音硬邦邦的,“总之,我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