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擦脸,互相给对方编了辫子,这才带着浑身水雾爬上了同一张四柱床。 “我给你编得不好。”伊迪丝忧心地看着宝拉头上那几串歪歪扭扭的金色辫子说。 而宝拉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兴奋地说:“没关系,迪,我喜欢你给我编的辫子。” “迪?” “就是你,伊迪丝,迪,”宝拉拽起拼布被把自己和伊迪丝都罩住,放肆地咯咯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同意你这样叫我,”伊迪丝的脸在闷热的被窝里面涨得通红,“那我该怎么叫你更好呢?宝?拉?” 宝拉皱了皱眉毛:“那样不好听,我的名字很简短,我想你还是可以叫我宝拉。” 依然是宝拉,可是伊迪丝觉得在征求过宝拉本人的同意以后,她所能够称呼的“宝拉”意义完全不同了! “好啊,宝拉!晚安,宝拉!” “你也晚安,迪!我们明天晚上,一定要再去厨房……” 宝拉肉墩墩的身体暖和得像火炉似的,她们头挨着头睡在一起,两条胳膊也紧紧挨着,即使离铜制暖床器更远些,可伊迪丝还是感觉暖和极了。 次日清晨,伊迪丝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转过头看向她,还有宝拉和奥斯顿,仿佛到这时才接纳她们成为自己的一员似的。 不过也的确是如此,她们加入了同一个“秘密俱乐部”,每个和伊迪丝擦肩而过的赫奇帕奇学生都会浮现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让伊迪丝感觉很滑稽又很有趣。 后院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常春藤,为铺设大理石地面的走廊带来些许凉意和清香。 在好的天气里,阳光还能透过缝隙给来往的学生们身上洒上斑点,就像一幅色彩柔和的插图。 伊迪丝在这里找到了伯莎·乔金斯,彼时她正孤零零地坐在半人高的大理石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颗崭新的高布石。 “你好,伯莎。”伊迪丝不客气地和她问好,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栏杆上跌下来。 但伯莎很快稳住了身形,她回过头一见是伊迪丝,不免露出了更为得意的笑容。 “是你,伊迪丝!”她咧开锈红色的嘴,宽宽地展在胖乎乎的脸上,“你又来找我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伊迪丝假装好奇地问。 伯莎的笑容消失了,她用力攥紧手里的高布石,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当然是在这里等我的朋友啦,我准备了一套崭新的高布石套装,一会儿就带去高布石俱乐部和她们一块儿玩。” “你又要去什么地方呀?”没等伊迪丝开口,她又急急地问。 “我刚从魁地奇球场过来呢,”伊迪丝说,“你知道,我最近在与卡尔、安迪一起练习。” “哦!是呀,你的本领可高呢,”伯莎热情地说,同时转动眼珠打量着她,仿佛想要看出一些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和你的朋友奥斯顿可一点儿不一样。” “嗯——说起奥斯顿,”伊迪丝慢吞吞地询问,“他之前从扫帚上跌下来的模样,真有点儿滑稽,是不是?” 伯莎爆发出一阵尖利恶毒的大笑声,笑得差点儿从走廊滚落出去,最终在伊迪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她气喘吁吁地说:“那当然啦!我亲眼看见——看见他被你的影子吓得够呛,像个怂包似的摔下扫帚!” “啊!你、你果然也在吗,那天下午?” “我当然在呀!亲爱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