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甚好! “小金刚,兄弟定要给你报仇!”他摸摸枕边的小笼子,愤愤跺下脚。 出门时,程印岘还悠悠打个哈欠,可一定睛,见院里有人抱着他的话本箱子可劲举。 “哪来的贼人!”程印岘撸起袖子。 他怕楼回怜贼心不死来偷,特意把这箱话本放进书房里,和其他书混在一起。怎么楼回怜没来,又有人给惦记上了! “贼人?”那人却先放下箱子,四顾查看:“何处?” “吼。”程印岘冲向他:“找什么呀,贼不就是你吗?昨儿刚把你招进来,你转手就敢偷小爷话本了!” 程长弦低眼儿瞧箱子,明了这桩误会已然成形。 “我并非是贼人,要偷你话本。只是举一举这箱子,见你没醒,未来得及同你讲。” 熟悉的感觉涌上脑中,程印岘仰头站了一会儿,指指自己的额门儿。“阿忍,我认真问你,我看上去真的像痴儿吗?” 程长弦本要说不像,张张嘴,实在说不出口。 “哎。”程印岘溃败似的抓抓发:“我身上有许多值钱的东西,为啥都盯着我的话本子偷?是我的钱袋不够鼓吗?” 程印岘解下腰间的钱袋,在程长弦面前晃晃:“你听,多响?你不偷这玩意儿,你偷我话本?!” “。” “来,拿走这袋钱,你自己好好听一听,它响还是不响,拿啊,拿啊!” 程长弦放弃跟他沟通。 其实他也怀疑过弟弟是痴儿,可每当程印岘想出些离奇借口逃学,他又觉着这孩子是懂得思考的。 而现在,他的考量有些动摇。 若程印岘真是痴儿,今后程府还得指望他自己。 程长弦闻言不动,程印岘把自个儿气的扶腰。 “若不是为给我的小金刚报仇,我……”他举起空拳在程长弦眼前挥挥:“回来再跟你算账,这会儿我要去给我长嫂请安,你陪同。” 程印岘走的吊儿郎当,后背无声无息拍来一掌,他不自觉挺直身子。 “行时不要驼背,仪容不端,姿态不检。”程长弦瞥过程印岘,背手,自顾前走。 “哦。”程印岘呆呆应下,又疑眉追上:“嘿,轮得到你这护院来管吗!” 两人才到楼回怜院门口,便见楼回怜扎着马步,头上顶着一摞碗。 “这疯女人又发什么神经?”程印岘挠挠下巴壳。 “疯女人?”程长弦瞥他:“你就如此称呼你长嫂?” 不管楼回怜对他有几分真心,现在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对她再不悦,也是他们两人的事,轮不到弟弟对楼回怜腹诽,扣些难听的话。 “那又怎么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你可知这疯女人清柔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她把我的小金刚活活捏死了,简直残暴!” “小金刚是何物?” “我的蛐蛐儿,还指望它出去给我斗个头彩回来呢!” “嗯。” 程长弦略微满意地点头。程印岘耍玩的路子极多,其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斗蛐蛐儿。将喜怒和大把银钱寄望于一只偏虫身上作赌,长此以往总会堕落。 “是不是光听就叫人生气?”程印岘怒瞪院里的女子:“不止如此,她还把小金刚的尸体塞进我嘴里,整得我现在看见蛐蛐儿都有心理阴影,不敢往家带了!” <